眼，转向边上小太监吩咐：“去御膳房，拿盅燕窝来。”

说罢，颇为故意的加了一句：“皇后陪皇上看了一夜折子，皇上心疼，让给补补。”

小太监领命。

李忠等在门口，时不时朝秦瑞阳这看来，满脸暗藏的不屑。

门内，一直有模糊不清的谈话声。

忽然，一声娇笑打破夜色：“皇上，您别寻臣妾开心了，臣妾都这把年纪了，哪还能生啊。”

李忠听着，落了个大脸红，却忍不住得意的，捂嘴笑了起来。

帝后恩爱，喜闻乐见啊。

再看秦瑞阳，目光又冷了起来。

竟然敢得罪二殿下，这不是自找苦吃。

秦瑞阳的身姿，依旧挺拔，清冷之色，也不变半分。

已经麻木了。

他的心早就不会痛了。

这次是皇后，上次是惠妃，再上次是沐王，还有宁王，襄王，安乐，长乐……

未央宫里告他状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

无论对错，跪了一次又一次的，永远是他。

屋内，嬉笑声不停。

还有东西打翻的声音。

李忠知道在干嘛，还假装关心的问了一句：“皇上，没事吧？”

一个声音，不耐烦的传来：“别在门口碍事，都退下吧。”

李忠了然：“那燕窝？”

“明日吧，叫老四也走。”

“是，皇上。”

秦瑞阳从地上起来，身形不稳差点摔倒。

值夜的小太监下意识的伸了伸手，在接收到李忠警告的目光后，立马收了回来。

同情的目光，落在秦瑞阳膝盖上。

这么个跪法，肯定出血了吧。

没娘的孩子，真是惨啊。

这一副膝盖，一年到头能有几天是好的。

一瘸一拐出了宫。

瑞王府的马车，已经等了半天了。

赶车的老贺见到秦瑞阳，立马迎了上来搀扶：“爷。”

马车里，探出颗清丽秀美的脑袋。

看到秦瑞阳，急着要下来，却被秦瑞阳止住：“安然，我就过来，别下了。——不是说过，不要来吗？”

白安然眼圈通红，声音哽咽，伸手从老贺手里接了秦瑞阳：“表哥小心，在家等也是等，在这等也是等，小心。”

她是秦瑞阳表妹，先太傅白梅的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