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你确定没听错?”
站在缪子衿身旁的寒江点了点头,伸出手指捅了一下缪子衿,待缪子衿疑惑的转过头之后,才伸手比划道:你怎么可以怀疑我的耳朵?我没听错的,只有姐姐的耳朵才不好使。
缪子衿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叫她听到又要说我带坏你了。”
寒江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而后比划道:你想到了什么了?
缪子衿道:“祸害遗千年,傅怀瑜绝没容易那么死。”
“那傅协司在哪儿啊?”韩濯一下子挤了上来,将寒江顶到了一边。
寒江刚才的表情还有些生动,韩濯一上来,就立马又冷了下了。
缪子衿看着又凑到自己身边扬着一张笑脸的韩濯,内心里不断叹息着。
寒江看到缪子衿的脸色,立时上前一步,勾着韩濯的领子将人往后面拖。
“你给我撒开!”韩濯不断推拒着寒江,脚步往前迈,试图摆脱寒江的控制。
可韩濯这几两的功夫哪里抵得过寒江这种从小习武的,寒江逮他,就跟鹰捉小鸡一样,给人拖离了缪子衿。
邢尚轩看着寒江两人打闹着走远了,便从树上落了下来,道:“怀瑜究竟在哪儿?”他的声音是缓着的,但却带上了几分急切。
“急什么。”缪子衿道:“没听刚才寒江说的,宝山县许进不许出么。”
邢尚轩道:“你的意思是,怀瑜在哪里?”
“不敢肯定,但是十有八九了。”缪子衿伸出手,将一张黑乎乎的纸片递了出去,道:“在那个师爷房间里翻出来的,你看看?”
纸片已经被烧的差不多了,但也许是烧的过于匆忙,邢尚轩还是很清晰的看到两个字“一子。”
他不解的看向了缪子衿,道:“什么意思?”
“大胆的猜想一下,那个制作白玉京的大夫死的时候已经四十多岁了。”说着,缪子衿看向了邢尚轩,继续道:“关于这件事,你们司刑院的记载可比我多多了,不是么。”
“你说的没错。”邢尚轩当着缪子衿的面,把纸片塞进了怀里,道:“司刑院的机密,我不说,又有什么的?”
他是从不欺瞒缪子衿,可是不说,和欺瞒,是两个意思。
缪子衿看着邢尚轩的动作也全当做看不见,她转了转手上的镯子,道:“寒江把那两个下人带回来了,要去看看么?”
邢尚轩道:“哪里?”
“那边。”缪子衿伸出手,指向了寒江拖着韩濯离开的方向。
那两个下人不过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在寒江的匕首下,乖乖的带着几个人来到了扔傅怀瑜的湖边。
湖边显然是被清理过了,但是清理的过于干净,连个足迹都没有,可就是清理的太过干净了,反而处处透露着诡异。
邢尚轩环顾了下四周,开口道:“现在怎么办?”
“下水。”
“什么?老大你说什么?”韩濯不可思议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他听到了什么?下水?
缪子衿波澜不惊的看向了平静的湖面,傅怀瑜她还算了解,既然遇到了这种生死关头的事儿,她为了以防万一,必定会留下线索。她转头看向韩濯,道:“会水么?”
韩濯拍了拍胸脯,保证道:“水性好着呢。”
缪子衿浅笑着点了点头,把想要上前的寒江挡了回去,然后后退了几步,抬起脚,往前一踹,韩濯上一刻还拍着胸脯,下一刻,直接掉到了水里。
韩濯倒是总算有一次没说大话,这水性到真的是不错。在搞清楚了缪子衿的意图之后,他深吸了一口气,潜入了水底下,
他在水里摸索着,在湖里的一处岩石附近,发现了一枚扎在泥土里的袖箭。他将袖箭拔起,游了上来,将袖箭递给了缪子衿。
寒江这时也在有一旁的树上,发现了另一只钉在树枝上的袖箭,两只袖箭并排的放在了缪子衿白色的帕子上。
邢尚轩,凑到了缪子衿身边,检查了一下,道:“没错,是她的东西。”说完又转过头看向了韩濯,问道:“只有这个了么?没有其他的?”
韩濯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道:“只有这个,没有别得了。”
邢尚轩的面色更阴沉了,傅怀瑜只留了两只袖箭,她想要表达些什么呢?
“有什么可愁的。”缪子衿看着邢尚轩的脸色嗤笑了一声,这只袖箭,傅怀瑜曾经在她的面前炫耀过好几次。她还曾经嘲笑过傅怀瑜,别她哪次扔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