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叫‘十砚老人’的匠人制作的吧?”梁玢茹看着沈云峰,表情有些怯怯,像是怕自己说错话,被他取笑。
接连被画里乾坤和藏在赝品唐三彩里面的砚台这两件事“打击”,现在,恒兴古玩店小老板梁玢茹再看沈云峰,她就觉得自己原来的那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小小学徒沈云峰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却逐渐地高大起来。
“玢茹,砚台还真不是他做的。”沈云峰轻轻摇头。
“那这首诗是别人送给......”梁玢茹心有不甘,看着沈云峰继续说道,“.....‘十砚老人’的?”
“也不对,”沈云峰纠正道,“其实这是一首见证了一段很深的交情的古诗。”
连续两次猜错,梁玢茹就有种自己一无是处的感觉了,有些气恼地说:“我也懒得再去猜了,还是你说我听吧,免得被你一次次地看不起。”
说完,拉过凳子靠柜台坐下,手背撑着脸颊,不说话了。
沈云峰笑了笑,看着梁玢茹说:“我怎么会笑话你呢,术业有专攻而已。我对古玩研究多一些,如果说到其他方面,我可是远远比不上以最优等成绩拿到沪市大学mba毕业证书的你。”
听到沈云峰这么夸自己,梁玢茹觉得心里好受了一点,但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矜持地摆了摆手,示意沈云峰继续说砚台的事。
沈云峰点点头,接着说道:“根据砚台上面的‘十砚老人’这四个字及这首诗,可以肯定,砚台是清康熙年间的古董,所以......”
他眉飞色舞地嘿嘿笑了起来,“......应该会值不少钱。”
梁玢茹柳眉一挑,淡淡地说:“本姑娘现在不是很在意砚台能卖多少钱,我就想听你给我说说这个砚台背后的故事。”
她看了眼放在柜台上的砚台,不无担心地说道:“你可别告诉我,会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沈云峰挠了挠头发,看了眼梁玢茹,就想说,我才夸过你可是以最优等成绩拿到毕业证书的,这才过了一小会儿,你这智商就下线了?
“玢茹,这首古诗,还真无关爱情。”沈云峰拉过一把凳子坐到梁玢茹斜对面,舔了舔嘴唇。
早上出门到现在,只是在袁栋梁的店里喝了杯茶,现在,就感觉有点口干舌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