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菜色。
每天都在摇晃中醒来,摇晃中睡去。
深呼吸一口气,鼻子里涌进来的都是潮湿的空气,令人压抑难受。
幸好有肴青与她作伴,两人每天一大早就去甲板上钓鱼,钓到的鱼养上一晚,第二天统统入了他们的肚子里。
但钓鱼是磨练的人的性子。
杜宓性子急,迷上钓鱼也不过是为了改善伙食,待她吃腻了清蒸的,红烧的,加辣椒不加辣椒的等等做法后,终于对钓鱼彻底失去了耐心。
消停了一日后她又闲不住了。
跑去找肴青。
肴青正在练字,一抬头看见她之后就把杜宓拽住了拉去练字。
杜宓暗自悔恨为什么不能再跑快点。
小时蒋侯怕她野惯了,连字儿都不会写一个,就特地请了女先生教她读书认字。
作为上一世趟过五三的刀枪剑雨的杜宓,怎么可能连字也不认识,杜宓为了每日早点学完好早点出去玩,丝毫没有掩藏实力。
女先生发现她这个女学生竟然是个神通,一教就会,一读就记住了,激动的向蒋侯禀告。
蒋侯也高兴坏了。
他是个糙人,一看见提笔写字就觉得头疼,但他知道读书识字的人远比他们这些只知道蛮力的人能少吃些苦,便希望杜宓能够多识字多读书,结果就听见女先生说他们家的杜宓是个神通。
大概那一段时间是杜宓迄今为止的人生中最为高光的时刻。
只可惜就持续了一个月。
她会读会背就,是完全将之乎者也当成是公式去背,实则压根儿没理解古人说的是啥,谁让她打小学的就是白话文。
弊端暴露后,杜宓被公式背的也着实痛苦,干脆不再伪装神童,调皮的本性毕露,久而久之就女先生婉转的表示自己教不了她这个学生,另请高明。
之后连请了几个先生都被杜宓给气跑了。
蒋侯气也气过了,只得冷冷哼了声,随她去了。
杜宓的学业就此终止,往后多年,只有玩乐二字。
此时冷不防的被肴青抓来写字,她下意识就是想跑。
肴青微笑着看她,“写完了我就叫你打拳。”
杜宓不敢置信的看他。
“真的?”
“我何时——”说道途中他就想起了杜宓曾嘲笑过他这句话,只得换了个说法,“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杜宓欢呼一声,立刻提笔,随意沾了点墨汁正要下笔时,肴青出声道,“认真写,好好写,否则我不会教你。”
正准备敷衍着写完拉倒的杜宓:……
切。
心里嫌弃不已,但下笔时态度已然端正了不少。
许是常年练功的缘故,她的字迹强而有力,手腕能使得出力道,这也就使得她的字看起来颇为大气——写的也很大。
看着不丑,但实在教人看不出是出自一个姑娘之手。
肴青瞧着纸上的几个大字,笔锋锋利、结构方正,再一看内容,竟是扶额叹息起来。
杜宓书:
我要吃肉
肴青深知教她练字无望了,只得履行承诺教她打拳。
杜宓虽从小混迹在军营之中,身上有些防身的功夫,但军营里的拳法都是硬拳都要讲究力道与技巧配合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攻击力。
但杜宓毕竟是女子,腕上功夫终究不如男子,学的功夫像是百家饭,东学一点西学一点,不成章法。
对上平常人打他个屁滚尿流不再话下,若是对上身上有功夫的人,三招下来被人看出来她的短处,第四招就能要了她的命。
肴青虽不希望她仗着有些功夫就嚣张跋扈,但想到她要进宫廷那座吃人不吐骨头的狼窝,他没办法让她变得圆滑、谨慎,只能教她防身。
身上有些本事,也不至于让人觉得她好欺负。
秉着这个打算,肴青才开始教授她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