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之横了一眼。
她没有何医生那种收放自如的口才,生生扛着薄焕之要杀人的眼神,将自己想到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末了,慕鹤溪吐吐舌.头,满脸歉意地做了个拉链拉上自己嘴。巴的手势,薄焕之才收回眼神。
她这个人,其他大毛病没有,偏偏这个嘴不受控制。
想到什么说什么就算了,不说完还刹不住车。
在牢里待了两年,因为没什么机会和人开口交流,所以这个毛病到现在也没被改过来。
薄焕之深深了解她这一点,所以也没跟她计较。
两人一同走到陵园的墓道上,慕鹤溪看到远处黑压压站着一片人,人气旺盛的场景和周围冷冰冰空无一人的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慕鹤溪猜测,那里应该就是薄焕之母亲的墓碑处了。
眼看着靠着那群人越来越近,慕鹤溪不禁慌了起来,心里打着鼓,忍不住朝着薄焕之靠近了些。
比起那些人,薄焕之都算是和蔼可亲了。
薄焕之察觉到女人的举动,停住脚步,再次嘱咐,“不要多言。”
“……我知道。”
她虽然说话刹不住车,但是也是会分场合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她心里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的。
慕鹤溪仅仅往那边扫了一眼,便认出来了那群人的身份。
薄焕之母亲的兄弟姐妹亲戚,以及薄焕之已故父亲的兄弟姐妹亲戚。
虽然他们都身着黑色正装站在一起,但若是细细观察其实不难发现他们中间有一条并不起眼的分界线,将这群人一分为二。
一边是薄焕之母亲家的人,一边是薄焕之父亲家的人。
他们的视线不约而同地齐齐投向薄焕之和慕鹤溪。
慕鹤溪头顶着一群不善的目光,下意识抬眸望去。
只见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个样。
薄焕之带着她走近,冲着众人点头算是问好。
薄焕之的小姨忍不住开了口,“焕之,你这是做什么?今天是你母亲的祭日,你怎么能够把她这个杀人凶手带过来!难道你还和她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