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开口,当了出头鸟,众人纷纷忍不住搭腔。
“是啊!焕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婉芸不知道比她好多少倍,对人和善又孝顺,哪像她心狠手辣风sao放荡不知检点!”
……
慕鹤溪低下头,任由他们指着自己骂道。
若是说除了今天的祭日能够这两方的人站在同一阵营以外,恐怕也就只有在面对慕鹤溪的时候了。
慕鹤溪头深深低着。
即使做错事情的人不是她,即使杀人凶手也不是她。
她一言不发,低垂眉眼。
奈何他们从来都不会因为一个人的低顺而去宽恕她。
“不行焕之,今天他在这里正好,我记得你们当初只领了结婚证,离婚手续到现在都没有办,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她在这里,赶紧把手续办理完拉倒!”
薄焕之的小姨气冲冲指着慕鹤溪说道,“你别看她现在这幅委屈又可怜的模样,她就是想通过这个样子让你心疼逼你就范!”
“是啊焕之,你小姨说的在理。”
薄焕之转过身,望向开口跟小姨一起劝他和慕鹤溪离婚的人。
“我的事,不劳各位操心。”他目光一瞬都没有落在过慕鹤溪的身上,气势沉稳,徐徐说道,“今日是母亲祭日,别误吉时。”
话音落下,所有人心知他这是要保慕鹤溪的意思。
纵使众人心里对慕鹤溪有再多意见,也不得不将自己的全部意见憋回心里。
薄焕之到底是薄家最有话语权的人,所有人能够像现在这样穿金戴银不愁吃穿,全都是因为沾了他的光,若是惹怒了他,引得这个财神爷一个不高兴断了他们的来源,恐怕这件事情就没有那么好善了了。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十分在意薄焕之的照顾。
“可以开始。”薄焕之淡淡开口,率先转动身子面对薄母的墓碑。
慕鹤溪紧紧跟在他身后。
一旁薄焕之父亲身边年纪最大的男人站出来住持。
他扬声道,“一鞠躬。”
在薄焕之的带领下,一个个纷纷弯腰,对着薄母的墓碑毕恭毕敬鞠了一躬。尤其是慕鹤溪,她身子弯成九十度,深深对着薄母的墓碑反省。
虽然薄母不是她杀的,但是她赶到的时候,薄母还有气息,如果她能够再早点赶到,可能就能发现伤害薄母的凶手,可能薄母就不会死……
她攥紧拳头,那个人害了薄焕之的母亲,也害了她的孩子!
两条人命,她一定不会就这样算了!
二鞠躬,三鞠躬……
第三次鞠躬的时间比其他两次都要久。
慕鹤溪心里想着应该从哪里切入,一股力道猝不及防踢向她的膝盖,重心不稳直接跪在坚。硬的水泥地上,双手下意识撑着身体,手掌在地上擦过,隐隐作痛。
她没有回头便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
“谁让你站起来的?跪下!”
薄焕之的小姨情绪激动,“要不是因为你,我姐姐也不会这么早就去世,也现在还跟我们一样像个没事人一样站在这里,你配吗?”
配吗?
慕鹤溪自问,不配。
她没有站起来,既然都已经跪下了,索性就一直跪着吧。
薄焕之小姨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解气,扬手朝着慕鹤溪打去。
“小姨。”薄焕之轻而易举便抓住了小姨的手腕,“够了。”
“够了?焕之,你看看你面前的墓碑,那是你.妈啊!她不过是在监狱里被关了两年就被放出来了,可你。妈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再活着了!”
小姨越说越气,慕鹤溪跪在地上,火。热的太阳在炙烤她的头皮,可腿却感受不到丝毫温度,地面冷得渗人。
“焕之,答应小姨,和她分开,不然你怎么能够对得起你母亲的在天之灵?”
“够了!”
薄焕之语气比之前重了许多。
他满面寒霜地盯着小姨,一字一顿道,“我的事,不要多问。”
“焕之……”
“算了算了,他小姨啊,焕之都已经这么大了,他做什么事情都有他自己的主意。”
“是啊,我们就算能够管他一时,也管不了他一辈子。”
……
方才帮着小姨一起起哄的众人见势不对纷纷调转话头,劝着她。
慕鹤溪全程保持沉默,一句话没说。
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