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人孤独着,不是因为他们想要孤独,而是因为他们找不到自己的同类。
我舒了口气,轻轻摇头说:“我竟然在这看你们打球到这么晚,我可是下午刚刚昏倒过的伤员啊,是谁说以后别总熬夜来着?”
“我们以前一个月打一次,现在我工作太忙,有时候几个月才跟他们打一次球,今天不看要等很久你可能都看不到。”
“这么急着想在我面前表现啊?”我哈哈一笑,发现他身上也有孩子气的一面似的。
孟平州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自然,但稍纵即逝。
我立刻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太对劲儿,很不合时宜,在孟平州这么严肃的人面前不经大脑,很容易产生误会,玩笑有点轻浮。我和郑文浩嘴皮子上逗习惯了,换到他身上就不是那么回事。
他动了动嘴唇要说什么,又按捺下去。
心一点点沉下去,沉下去,我懊悔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时,他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你在什么位置?”
得到对方回应,他挂断电话,我们重新上路了。
这个时段大街小巷的车辆减少许多,悠长街道在前方慢慢展开,马路上街灯的光芒通亮,把四通八达的大道铺成暖融融的低调的金黄色,让人有一种静谧的安宁感。我好奇这么晚他刚刚是打给谁,还要与谁在半夜会面吗?
等我们经过长安街的时候,我们在一家肯德基门口停下,我惊讶地透过玻璃窗看到门口座位上坐着一个熟悉的人影,是司机小高!而且,他的桌子上有两盏台灯,他看到我们马上拿起台灯走出来,笑呵呵地拉开车门把台灯放到副驾驶位。孟平州这时从前门下车,换到后座,小高绕到驾驶位上代替他开车。
“严小姐,孟董打电话说你家没电,让我去弄两台灯过来,这俩台灯可亮了,可以插电还可以用电池,我把电池也买好了。”他又从兜里掏出几块大电池放到一边。
我愣住,孟平州什么时候打的电话,我怎么不知道?
“你大晚上跑出来就是给我买台灯的吗,你在肯德基等我们多久了?”我错愕地问。
“没多久没多久,我闲着没事儿,正好吃了一顿肯德基。平时经常跟孟董在外面,早出晚归养成习惯了。”
我特别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