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是香香。
他忽然夺走鞭子,疯狂地抽打她。
“贱人!为什么?为什么?”
他要抽打她,她当然也不会拒绝。
她没有哭泣,也没有呼喊,她竟然笑了。
因为她知道,此刻的她在他眼中不是母亲,而是女人。
ròu体的痛楚也无法掩盖心中的喜悦。
只要她不再是母亲,再痛她也能承受,因为爱。
他看着她的笑容,隐约中竟和母亲一模一样,他丢掉鞭子,跪倒在她面前,“对不起,我不该打你。”
先前英俊儒雅的淮海公子此刻竟又如认错的孩子。
香香如堕深渊,她知道此刻她又成了母亲。
窗外月圆花香,格外分明;窗里女子母亲,却是两相纠缠。
荒庙诉衷情
圆月,荒庙,四下里寂静无人,只有他和她。
为避免人多嘴杂暴露行踪,阿一没有走大路,而是搀着沈夜玫直往偏僻的郊外,不多时便来到此处。
荒庙年久失修,早已破败不堪,但屋顶瓦楞还算齐整,足以遮风挡雨。
两人一路行来却没有话语,似乎有着一种无言的默契。
无声却有血,沈夜玫的血。
她挽起鲜血浸染的衣袖,伤口仍在滴血。
雪白玉臂□□在外,不过她并未有丝毫避讳与不安。
“伤口怎么样?”阿一终于打破无言的寂静,他似乎比她还紧张,仔细查看一番,这才舒口气,“还好只是皮ròu伤,没有伤筋动骨,敷上金创药就没什么事了。”
阿一扶着她的手臂,正要上药,她躲开了。
他没有放手,她挣扎,他依然坚持。
三番两次之后,她终于不再执着于此。
他的手很稳,清洗血污后涂上药膏,不多不少,均匀细密,他甚至没有给她带来一丝痛楚。
深夜玫瞅着他,朱唇依稀含笑,“想不到你还挺会上药的。”
“以前经常受伤,自己给自己上药,上着上着也就熟练了。”
“想不到这次又是你救了我。”
“尽管你不想请我喝酒,但我还是把你当成朋友。”阿一潇洒一笑,“不知道这次你会不会请我喝酒。”
“你不妨猜猜。”深夜玫眨眨眼,故作神秘。
“猜不透,也懒得猜。”阿一仰躺在草堆上,意味深长道:“我只知道,我救你一次就会问一次,直到你请我为止。”
他转过头,又问:“请不请?”
她笑着摇摇纤细玉指。
阿一面不改色,有些嬉皮笑脸道:“无所谓,我还是把你当朋友。”
深夜玫深情凝望着他,微微靠在他肩头,轻声细问:“只是朋友吗?”
她当然知晓他的心意,现在,他们不只是朋友,所以她也不必请他喝酒。
有人,有情,无酒又何妨?
她已在他怀中,此时月正圆。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庙口处忽现一人,却是那白面人,他撕下长须露出真容,不是别人,正是秦义。
秦义大声道:“看来下次你也不用请我喝酒了。”
“为什么?”
“因为我要喝的是你的喜酒。”
不等答话,人已远去。
“他是你的朋友?”深夜玫问道。
“嗯!”阿一点点头。
“哪种朋友?”
阿一的目光无比坚定,“真正的朋友只有一种。”
他又道:“看来你也不用请我喝酒了。”
深夜玫笑容温婉,“你也想喝喜酒?”
“嗯!”阿一轻抚着柳丝般的发梢。
深夜玫白了一眼,玉指在他额头轻弹,“想得倒美!”
月下风微冷,她缓步踱到庙前柳树下,抬头凝望天边圆月,声音微微颤抖,“对不起,现在还不能。”
“以后呢?”阿一轻声问道。
“我也不清楚。”
声音柔美而凄婉。
她不敢想以后,仇恨的道路没有未来。
她忽然袒露心扉,“我以前有过一个男人。”。
他却是云淡风轻,“我也有过不止一个女人。”
她又道:“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他摊了摊手,“我只有一件事要做。”
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