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梓香转述得实在是太委婉了,她省略掉了柯睫满篇的脏话,还有她在法庭上狰狞的面孔。
最后,她对明逍说:“逍儿,妈妈今天进去看了看她,和她说了说话。”
明逍一声未吭,但刘梓香知道他在听。
“这孩子问了我一句话,她问我,人生总是那么痛苦吗?还是只有年轻的时候是这样?”
《这个杀手不太冷》里玛蒂达也曾这样问过里昂。
里昂回答玛蒂达:“Alaays like this.”总是如此。
“妈,你怎么回答她的?”
“我告诉她,不会,等她出来,我家逍儿照样会娶她。”
“她怎么说?”
刘梓香顿了顿。
“妈,你告诉我。”
“她说,”刘梓香声音哽咽了,“她说,她宁愿蹲一辈子的监狱,也不会再去祸害一个好人了。”
明逍久久没说话,刘梓香也在这头沉默,就这么安静了一阵。
刘梓香出声安慰:“逍儿,别哭了。”
嘟嘟嘟嘟——
电话挂断。
与此同时,M市地质大学B座518的教室里,一位男同学猛地站了起来,全然不顾讲台上老师的厉喝之语,也不顾全教室同学错愕的目光,公然在课堂上早退。
外面正在下雨,他走进雨幕之中。
雨越下越大,从淅淅沥沥的柔弱之势,到洋洋洒洒的倾盆倒扣。
仿佛是要刻意砸醒这个不清醒的少年,告诉他:“那个女人太无情,不值得你爱,不用回味,更不用等待。”
老天笑他爱错了人,他笑老天命运弄人。
如果时光再重来一次,他还会当初那般步步为营吗?
他会。
他真的会。
他会比柯睫率先一步,将刘孟北扔进榨汁机里,然后看她站在光明的地方,感叹这个世界待她不薄。
——上部完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早上八点开始码结局,一直到刚才,落下最后一个字。
我本来觉得自己是不会啰嗦的,不会像最初写完第一个故事那样,特别兴奋地想告诉全世界,自己完成了一部作品,哪怕它很差很差。
这是我的第四部长篇,我本以为我不想说话的,我可能只会在“作者有话说”里写上一句:到此结束了。
所以现在敲下这些,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