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偷摸进办公室的“伟岸”事迹掀了出来。
柯睫听完,盯着明逍看着几秒,然后摇了摇头:“要不得啊,你手段可以啊!那会儿我们才认识多久啊,你就惦记上我了?”
明逍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我这是曲线追人。”
柯睫骂了好几句“卧槽”!
两人在床上厮磨了一阵,在火苗蹿起之前,柯睫提议:“我想看烟花。”
除夕的夜晚,似乎是每个人一年中幸福感最强的一天,抛开物质上的欲望,人对情感的感知,可以达到某种阶段性的饱和。
放假,家人团圆,来自各路亲朋好友的祝福,以及那些长情的陪伴……沉下心来,细细体会,幸福感像是被人为地接上了通达的电流,串联起浑身上下能够感知的细胞,安抚这一年中大部分的不甘和委屈。
而外头不绝于耳的烟花绽放声,正是在庆祝这种难能可贵的幸福。
“起来。”明逍屈指刮了下她的鼻梁。
两人双双下了床,明逍理了理自己凌乱又褶皱的衣服,又从衣橱里拿了件大衣披在柯睫身上,然后来到窗边,推开窗户,用铁钩架住。
此时已经是半夜了,夜空仍旧热闹。烟花争先恐后地往天上冲,争妍斗艳般,不得消停。砰砰砰地绽放了一束又一束,像是有哪个大款在天空中建起了花园。
“真他妈好看。”柯睫抬头望着刚才转瞬即逝的一颗心形烟火。
明逍在身后抱着她,脸贴在她耳边,轻声附和:“嗯,好看。”
“看别人花钱放的烟花,感觉赚到了。”
“想法清奇,这么一说,我也感觉赚到了。”
两人又盯着天空看了一阵,明逍松开柯睫,把架住窗户的铁钩放下来,“看够了吗?该睡觉了。”
柯睫瞪他:“一边问我看完没,一边关窗户,一点诚意都没有。”
明逍:“……”
“算了算了,睡就睡呗。”柯睫一溜烟钻回床上,其实是有些冷了,但改不了嘴硬的毛病。她躺在被子里,搓了搓冻得有些僵硬的脸,然后往床里面挪了挪,最后冲着正在挂大衣的明逍说,“明纪委,你也睡呗,刚才就当是守夜了。”
明逍把衣服挂好后,转身走到床边,掀起被子就坐了进去。
“……”柯睫笑了,“没想到啊,这么禁不起诱惑,我以为你好歹再守个一时半会儿的。”
明逍躺了下来,顺势将她搂进怀里。
“柯睫。”他没理会她的揶揄,低声唤她,声音有着被风吹过的沙哑。
她在他温暖的怀里缩了缩:“嗯。”
他吻了吻她的头发,薄唇抵住她的额头,声音带着鲜有的蛊惑,问道:“高考之后,好不好?”
柯睫没反应过来:“什么?”
“高考之后,把你给我。”音色更低迷了。
柯睫:“……”
她没说话,但明逍明显感觉,她的身子微微一僵。其实这个事吧,柯睫平时调戏来调戏去的,一点儿都不害臊,但忽然郑重其事一下,她就能乱了心神。
嗯,装腔作势。
“好不好?”他又问,嘴唇似有若无地擦过她的眼睛。
再沉默下去,柯睫觉得自己就要原地爆炸了,这简直侮辱了自己女流氓的人设!
于是,在明逍下一次追问来临之前,柯睫先发制人地开口:“明纪委,6月8号那晚,我会预先定好房间的。”
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笑说:“到时候,互相切磋啊。”
明逍早已经摸透了她的套路,不以为然地笑笑,揽紧了她,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声安抚:“好,可以睡觉了。”
手指一不小心又摸到了那个奥奇拿的套套,他在心里失笑,这鬼东西,还要大半年才能派上用场了。
夜渐深,烟花把天空照映,通明了一夜。
第二日清早,当鞭炮声再次光顾尚未清醒的人间时,有谁能逃得过那句话:爆竹声中一岁除。
紧接着,是“春风送暖入屠苏”。
大半年,有多长?
百来个朝暮,黎明间,暮霭里。
时光神不知鬼不觉地躲过人的感知,一晃就把你带去了当初你以为还有很久很久才会抵达的未来。
做不完的试卷,擦不干净的黑板,比不赢的高分,睡不醒的觉……
忽然之间,就再也不折腾人了。
高考结束的那一天,柯睫穿了一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