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速度进行着，明逍看起来依旧不慌不忙。

一眨眼，时光玲琅，就到了十一月底，全省联考来临。这是一中每年最看重的一次大型联考，全省的顶尖中学同考一套试卷，考试的出题方向、难易程度，考场分配等，所有的规格都按照高考标准来。

某种程度上，这次联考的成绩，意味着你所能踏足的高校水平。

在联考前的一段时间里，整个高三年级，都处在一种十分紧张的预备状态中，一班作为文科重点班，这种状态更是居高不下。

柯睫显然是游离在这种状态之外的。

像一只懒洋洋的乌龟，愿意就看几眼明逍替她整理的笔记，不愿意就睡觉装逼看风景，漫不经心，得过且过。

开始的时候，明逍对她的这种状态还会纵容，但是这次考试，和之前的月考小考相比，他放在上面的心思，明显增多了。

他开始不断地介入到柯睫的自我状态里，击破她的种种散漫。

他会把核心的知识点强迫性地塞进她的视线里，塞进她的耳朵里。

清闲状态被打破，眼见就要表演一出火山喷发，明逍早已做好准备，抓住她的手，修长的五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背。

在五指的抚慰下，女孩的愠怒一点一点散去。最后瞪他一眼，了事。

这种亲密的方式，就藏在青春的课桌下。

谁都明白，但谁也不说破。

一个秘密，两处暧昧，勾连着两具慢慢靠拢的灵魂。

明逍的这个方式虽然有点无赖，但不乏效果。谁让柯睫聪明呢，只要她收拢点心思听进去了，基本就抓牢了一个知识点。

联考成绩公布后，柯睫的各科成绩有了不小幅度的提升，虽然依旧给一班的同学垫了底，但和先前的月考小考相比，好歹打破了“概不及格”的局面，数学突破了倒数前十的范畴，从下游，爬到了中下游。

明逍和以往一样，一张张地帮她分析试卷，政治历史依旧惨淡，好歹不抄题干了，十分随心所欲，写的答案大部分风马牛不相及，让人哭笑不得。

周六晚上，高三年级不用上晚自习，下午下了课，明逍带着柯睫去吃火锅，美其名曰“奖励”。

柯睫冷笑，就她那学习态度，哪达得到奖励的地步。这分明就是明纪委另类形式的曲线救国，企图慢慢地掰正她的态度。

能掰一点，是一点。

繁星春水火锅城。

名字很好听，就在离学习不远的柏香路上，客流量很大，生意非常火爆，是一中学生休息日吃火锅的首选之地。

明逍和郭朝阳来吃过好几次。

柯睫这是第一次来。

里面的学生很多，成群结伴的，桌桌爆满，连包厢也没了。最后服务员给他俩临时拼了一桌，就在一间包厢出门左侧的位置。

明逍有点抱歉，柯睫倒是无所谓，但还是习惯性地刺了他一下：“明纪委要是从学习上匀出点心思来，座位早就提前预约好了，这奖励，打了折扣啊。”

“可以从其它地方弥补一点。”

“怎么弥补？”

“下周六晚上，去我家吃饭。”

他一说完，柯睫一愣，忽然想起，真的好久没吃明逍妈妈做的饭了。

那味道，想想就能流口水。

可是，去他家吃饭，以什么身份呢？

她和明逍目前的关系，又该如何界定？

把口水咽了回去，柯睫淡淡道：“不去。”

明逍敛神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很快就明白了她的顾虑，自己还是太急了，他轻笑了下：“不急，以后会有机会的。”

说话之间，两人把菜也点完了，基本都是素的，上次吃鸡公煲时听的那个故事，明逍一想起就心疼。每次带着柯睫一块儿吃饭的时候，他都会下意识地站在生ròu那头，替她挡住那一部分的视线。

吃到中途，柯睫破天荒地提到了成绩。

她从一片氤氲的热气中抬头，问明逍：“明纪委，就我这次考的这个分数，能在国内上个大专么？”

这个话题，显然在明逍的意料之外。

他静了一瞬，不答反问：“你的目标就只是一个大专？”

“就说行不行吧？”

“行，但是不可以。”

柯睫抬头。

“国内现在的大专门槛很低，而且很水。如果你对自己的期望只是一个大专，你现在就可以回家睡觉，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