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硬质的东西,被阳光闪出银色的光。
高晓年:“呵……呵呵,这位同学的自然卷,卷得有点奔放啊。”
教室里有人的笑声没憋住,从牙缝里跑了出来。
柯睫:“老师,我可以进去了吗?”
“可以可以!”高晓年强颜欢笑,放弃了让她做自我介绍的想法,把这个艰巨的任务留给了自己,“咱班这位新来的同学,叫做柯睫。这是你们高中生活的最后一年了,还能有幸认识新朋友,缘分不是?如今大家同坐一个教室下,往后一定要互帮互助,相亲相爱,结一段善缘。咱们掌声鼓励一下柯睫同学,欢迎她……”
高晓年没当场把柯睫身上外露的逆鳞细胞一个一个揪出来,实乃他的策略之一,他本想先来一招以情动人,然后观察几天,如果对方不为所动,他再想别的方法曲线救国。
好家伙!
被“欢迎”的当事人找了个小角落坐下后,把校服往抽屉里一塞,然后慢条斯理地解开包裹着牛ròu粉的塑料袋,一嘴咬开一次性筷筷子,大快朵颐地吸起了牛ròu粉。
呼哧呼哧的吸粉声渐渐掩盖了稀稀疏疏的鼓掌声。
高晓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还好还好,心脏还在。他脑门突突地跳了一阵后,然后哼哼两声,清了清嗓子:“咱们暂时把卷子放一放,开学第一天,还是先开个简短的班会吧。”
这个简短的班会开到了下课,又剥夺了课间十分钟,等到第二节课的科任老师揣着课本走到教室门口,高老班歉意地朝人家打了个手势,瞥了一眼正在角落里看漫画的柯睫,端着自己脆弱的小心脏,最后交代道:“明逍!”
被柯睫玩世不恭的态度激怒到的高老班,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几个分贝。
“你是纪律委员,千万别让歪风邪气在咱们一班甚嚣尘上,要是班上再出现什么违反纪律的行为,你给我尽管耍刀子,把它扼杀在摇篮里。”看了一眼柯睫,又头疼地添上一句,“生杀大权交到你手里,要是……实在有应付不了的,再报告给我。”
柯睫翻了一页漫画书,正好是衬衣攻把T恤受压在身下询问姿势的画面,这百无聊赖的课堂,才好不容易激起了一点肾上腺素。
就在柯睫正要翻到下一页,看看攻受到底采取了何种销魂姿势的时候。
“是,老师。”一道嘶哑浑浊的嗓音溜进了她的耳朵里。
柯睫翻书的手一顿,大脑迅速地回忆那道声音的来源,然后抬头,目光直奔目的地。
目的地位于她的左前方,直线距离三米左右,第三组第四排,典型的好学生专用宝座。
柯睫凭着他红得像熟石榴的耳根,已经认出了这位声音难听得要死的少年。
少年当然也认出了她,且别说她那颗辨识度极高的脑袋,就凭她今天一身匪气的行为,连空气都能对她一锤定音——这是一位纯种的不良少女。
明逍端端正正地坐着,就差脖子上拴个红领巾来显示他根正苗红的三好学生形象了。柯睫扫了一眼他的后脑勺和脖子后,回归到自己的BL漫画,下意识地将明逍和漫画里的攻受做了个比较,得出了一个有意思的主观定论:攻脸受身的书呆子。
自此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柯睫都带着这样的有色眼镜来看待这位少年。
高老班退下后,紧锣密鼓地开始了第二节课,这位老师一进门就利索地徒手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圈,俗称地球,又唰唰唰地补了数条线和部分阴影,然后敲了敲黑板问:“求太阳直射点的地理坐标。”
这种毫无开场白直入主题的教学模式枯燥得惨绝人寰,教室里顿时哈欠连天,柯睫倒不以为意,她这会儿状似认真地看着黑板,实则是在嘲笑这位老师“将地球画成叉烧包”的清奇画风,憋了一肚子的冷嘲热讽。
就在柯睫恨不得张嘴吐槽黑板上神似杀猪刀的冷锋时,坐在她前面的女同学反手敲了敲她的桌子,鬼鬼祟祟地递上来一张小纸条。
柯睫满不耐烦地拆开纸条。
上面写:“你好有个性啊,我喜欢你哦。”
柯睫毫不留情地骂了句“神经病”,把纸条揉成一团,放在桌子上,用食指弹了出去,这一幕恰好撞上老师回头。
地理老师是个年过半百的中晚年女人,单从外表来看,还挺慈眉善目的,此时却皱眉敲了敲黑板:“这位同学,你回答一下这道题,航空机场的选址,宜选在什么地方?四个选项,你选哪个?”
柯睫:“C,距城市较远,地势较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