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的时间，你赔得起啊？”

检票大叔被女生突如其来的污言秽语给噎了一下，愣住，紧接着行李箱轰隆轰隆滚动的声音让他猛然回神：“站住！给我去补票处把票补了！”

青春靓丽的女生拖着行李箱，奔跑的速度矫健又轻快，一只手高高地扬起，朝着身后遵纪守法的一条长队，狡黠地挥着手。

检票大叔气得脸直发绿，人群中有人憋着笑。

柯睫走出火车站，从兜里摸出那张褶皱的票，揉成一团，扔进了一旁的垃圾箱里。

“呵，就是一纸老虎。”她发出一道轻蔑的感慨，路灯将黑夜渲染得如同一幅狰狞的画。

柯睫刚才只顾着跑，没有跟着指示标走，也不知道自己从哪个口跑出来的，除了几盏昏暗的路灯，这里分明是一个被出租车和公交车遗忘的破旮旯。

她拿出手机准备叫滴滴，一个男声飘进了她的耳朵里，声音有些醇厚，又带着男生变声期特有的涩气和粗哑。

“青霞路去不去？”

看来有出租？

柯睫循声走了几步，果不其然，顺着路灯，几辆黑色私家车停在马路边上，看牌子，都是几万块的国产货，估摸着都是些没有挂名的黑车，又想赚点小外快，就趁着这夜深人静在这种靠天时地利人和才能拉上客的地方守株待兔。

那道声音的来源很好辨别。

最靠近柯睫的一辆黑色私家车旁，弯腰站了两个男的，一个是看起来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身材矮胖，手里拖着一个大行李箱，看样子也是刚下火车，走错了站口。另一个很高很瘦，穿着简单的灰色T恤，单肩跨着一个黑色的出游包。柯睫认得这个侧影，托她的福，他也是刚才在检票处被检票大叔为难过的人之一。

这个头高的，和这变声期连喉结都没发育成熟的年龄相比，实在是有点不协调。柯睫一边不着边际地想着，人已经走到了他们身边。

“是在等人拼车吗？”

矮胖的中年男人闻声立马转向她，仿佛看到了救星般：“这位小姑娘，你来的正好，我赶着在零点之前去给我老婆过生日啊，这司机不凑够三个人以上就是不给走，快快快，这下可以上车了！”

柯睫瞥他一眼，径直拉开后座的车门，说目的地：“繁江一中。”

矮胖中年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