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坠花结,结结实实地绑在了手腕上,固定住了中衣的窄袖。
“另一只。”
良箴抬起另一只胳膊,看着墨白娴熟的动作情不自禁的问:“公子,你会绣花吗?你的女红一定做得很好。”
墨白绑袖带的手一顿,幽幽道:“你很喜欢女红?那回头给我绣个荷包来,里面放些安神的药草,自从你来我都没睡过一次好觉。”
“公子,我就是随便问问,我不喜欢女红,只是一时好奇,我完全不会绣花啊。”良箴急忙推辞道。还有,什么叫自从她来他就没有睡过好觉,她很让他烦恼吗?明明是他让她烦恼好不好!
“好奇就学一学。”墨白打上最后收尾的坠花结,乜斜了苦着脸的良箴一眼,转身走回书桌前,将桌上画有衣服式样的纸张翻过压在镇纸下。
“公子”良箴拖着长长的尾音道:“我真的不会,我很笨的,学不会。”
“我知道你很笨,这一点你不用强调。”墨白坐下,拿起茶盏轻轻用茶盖刮着浮沫语重心长地说:“但再笨你也不能自暴自弃,一次学不会就十次,十次学不会百次,总有学会的时候。”
“公子,我······”
“你这样任由自己笨下去,将来到了夫家,会被嫌弃得休掉的。”
“公子······”
“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连个女红都不会。我不嫌弃你那是我心地善良宽宏大量,要是······”
“公子!我绣,我绣还不行吗!”几次被墨白打断,良箴险些咬到舌头。实在听不下去他这打击她还不忘自吹自擂的话,于是就应了下来。不就是个荷包吗?她不会可以让青萝代她绣啊。
似是看穿了她的心事,墨白轻抿一口茶缓缓道:“青萝绣活做的很好,我认识的,你要是让她帮忙我就罚你做一百个荷包,府里人手一个,那样你的女红应该就能练好了。”
良箴抽着嘴角道:“是,公子,奴婢知道了。”她是嘴有多欠要问出那么一个问题来,现在好了,给自己找上麻烦了。她从小在山上和一班师兄弟长大,成天在山里野窜,采采草药,追追兔子,哪里会什么女红。
墨白忍俊不禁地看着良箴像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挥挥袖子说:“没什么事你就下去吧,荷包明早给我。”
良箴垂头丧气的应了一声,刚转身欲走,被墨白叫住。
“等等!”良箴回过头,墨白表情不自然地盯着案上的山笔架问:“这套衣裳你觉得如何?”
良箴闻言低头打量了一下,这才认真地看了看自己的新衣裳。
杏色的交领中衣和对襟腰襦,衣边全用淡红色丝锦滚边,袖口和短襦的对襟上都绣有简约的淡红色鱼鳞纹洛。下边是枣红色及腰长裙,加上同样绣着淡红色鱼鳞纹洛的腰封,腰封两侧垂下长长的淡红色丝绦。
这一套确实比先前的好多了。穿起来干净利落,袖口用袖带扎着,看起来精神而干练。确实符合她的风格。
良箴打量了半晌,终于开口“挺好”
“挺好?”墨白挑眉,等了半天就说出这样轻飘飘的两个字。
“是挺好的呀”良箴点点头,唯恐他不信自己的话,于是补充道:“以后我就再也不担心会被裙裾绊倒了。”
“······”墨白一时又好气又好笑,指望她能有正常的审美,简直比登天还难“算了,你下去吧。”
良箴撇撇嘴,转身走出书房,心想以后穿这一身衣裳,她施展身手爬墙爬树就没那么困难了。虽然裙子不及袴方便,但比曳地长裙好多了。
“等等!小泥猪!”墨白隔着窗棂叫住已经走到院子里的良箴。
第十七章 宋良箴!你给我滚!
良箴不耐烦的转过身看向慵懒地靠着卧棂栏杆的墨白,他那时常含笑的眸子写满了对她的戏谑与嘲弄。她压下心头的火气,努力让自己声线平稳地问道:“公子还有什么事?”
墨白悠哉悠哉地理了理衣襟,从头到尾打量了她好一会儿才慢条斯理地说:“你今后好歹也是本公子的贴身丫鬟,代表着本公子的门面。你这走路的样子就像劫路的强盗一样粗鄙,实在有碍本公子脸面。”
“······”良箴听到自己磨牙的声音,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不讨他嫌。说他不是故意找茬的谁信?走路的样子粗鄙?以前怎么没有人这样说过她?
墨白看着良箴的样子像是快要恼了,于是在她发作前连忙道:“所以本公子打算送你个物件做禁步。”这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