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柳文良看了我一眼,转身往大厅里走,姚如静追进去,又一次挽住了他的手。
我看着姚如静疯狂的样子。心里难免感觉有些悲凉。抢来的东西,终归是不踏实的。环顾四周,这里的摆设和从前并无差别,只是在靠南的墙边设了个供台,婆婆的遗像供在上面。摆了供品,点了香。
我走过去,遗像上的婆婆微笑着,慈眉善目。我的眼泪很快涌出来,我有些后悔。离婚后,我遭遇大劫,就一次都没有再来看过她。
命运覆手,以为只是离别却成了永别。
后来,她想起过我吗?
我的眼泪簌簌往下落。
给婆婆上了香,我磕了几个头。
姚如静还是死死的拽着柳文良,看着我的目光充满仇视。我想,她一定记得在我爸和我弟的葬礼上,她对我说的那些话。现在看到我,她怎能不害怕。坏事做绝后。就特别怕遭报应吧。
“文良,我先过去了。”我说完就往大厅外走去。
“我送你出去。”柳文良周到的说。
“不用了。”我头也不回。
我出了院子,拉开车门时,柳文良从大厅里急步出来,姚如静拽着他。
“小来,开车。”我看得实在太闹心了。
小来打着方向盘倒车,我从后视镜里看到柳文良站定在台阶上,远远的看着我的方向。车子缓缓往前驶去,很快拐过了弯。
婆婆死了,这个地方,从此再无半分情意。
我到殡仪馆时,杜清池也到了,他和他母亲站在一起,两母子在说话。我和小来靠着边站着,我看着柳家负责主事的亲戚在跟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争执着什么。
“徐徐。”杜清池的母亲见了我,走过来喊了一声。
“阿姨好。”我有些受宠若惊的,她和我前婆婆完全不一样。我前婆婆很平易近人,说话温和,再生气都能好好说话。杜清池的母亲是那种很犀利的带着满满距离感的人,若说得刻薄点。杜母身上带着满满的戾气,这种戾气让人不敢轻易的靠近她,也不敢随便跟她说话。可现在,她主动跟我打招呼。
“你也是有心了,来送文昭。”杜母感叹道。
“应该的。”我微微低头。
“妈。你去那边休息会吧,文良应该要到了。”杜清池扶着他妈往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