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那我就先过去了。”杜母特地跟我说一声,说话时看了小来一眼。
“您快去吧。”我实在有些手足无措。
十来分钟后,柳文良和姚如静来了。遗体告别会正式开始,我仔细又看了一遍来宾。还是没有柳汉成的身影。杜清池和他母亲最先行礼离开,我排在了最后。家属答谢时,柳文良给我深深鞠了一躬,姚如静挺着个肚子死死的盯着我。
我旁边的小来不解其意,见她一直瞪着我,他本能的将我拉到了他身后。
姚如静阴森森的朝我笑了一下,然后就不再看我了。
“姐姐,那个女人看起来心术不正。”进了休息室后,小来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跟我说。
“心术不正?”我看着他。
“总之。你要防着她。”小来挠了挠头,道。
“哦。”我应道。
遗体告别会之后,婆婆被送去火化了,我本来也想去,但柳家主事的亲戚找到我。很委婉的提出让我不要再跟着去了。看我不解的样子,柳家亲戚叹着气说这是文良的意思。
我心里明白柳文良肯定是被姚如静逼得没办法了,只能息事宁人。给杜清池发了条短信,我和小来便先离开了。
半路的时候,我转头看小来:“小来,这是你第二次下山吧,上一次是去北京。”
“嗯。”他笑得很开心,“我好喜欢山下,好热闹。”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我犹豫了一下后问。
“姐姐,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他说。
“上次亚姨有没有欺负你?”我有些小心翼翼的,他从北京回来后,我就一直装着什么也没发生,什么也没问过他。
小来抿了抿唇,不吱声。
“她对你做什么了?”我狠了狠心。干脆再问得细致一点。
“姐姐,你一定要知道吗?”小来默了一下才看我。
“对。”我点头。
“就那些事情呗,她那样的年纪,晚上特别能折腾。”小来看着前方的路况,有些认命的无所谓。
“她有没有跟你说什么?”我再问。
小来笑了一下:“没有。”
“你刚才说。知无不言,小来,不要瞒我,一个字都不要。”我拉下脸来。
“姐姐。”红灯亮起,小来踩了刹车,他倾身过来,“就这件事,别问,好不好?”
“她是不是说,你迟早会是她的。”我问出这句话时。心底颤了颤,又是那种很熟悉的感觉。恍然间,我就觉得自己好像不是自己。似乎在很久前,我也这样守护过一个人,我努力的将思绪放空。想要抓着那即将一闪而逝的光,但只是片刻,那种感觉就又消失了。
“我宁愿死。”小来的声音飘来,遥远而空寂。
我回过神来:“小来,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嗯。”他乖乖的样子。
“你知道在景山上,有一座房子么,那里放着一副棺材,棺材里是一个男人,好像死了很久了。”我问。
他愣了一下:“不知道。”
“那从你到清澜门,有没有发生过很轰动的事情?”我急切起来。似乎只要这个问题出来了,我就能贯通一些东西。
“很轰动的事情?”小来凝思,开始回想。绿灯亮起,小来启动车子,开了好长一段路。他都没开口。
“想到了吗?”我打断他。
“三年前发生过一件事情,说不上轰动吧,但有点诡异。内情我不知道,但景山上好长一段时间都变得很萧瑟,就是那种要世界末日的感觉。”小来说话间。酒店已经近在眼前了。
“接着往前开吧,我们到处转转。”我不想断了这谈话的气氛。
“那一年九月份下旬的一天夜里,我记得是凌晨两点多的样子。颜姐那边召开会议,孙洁临时被喊走,天亮的时候才回来。回来后。她就把我赶出了房间。第二天,我听说夜里山上来了好多特警。再后来,上头下了严令,那一夜的事情不准谈论,谁敢提一个字就拔谁的舌头。有几个不知轻重的无姓辈私下嚼了几句,直接就被灭了。这事情,就这么过去。”小来说着打了个冷颤,“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到底现在也不知道。”
“有没有很重要的人物死了。女的。”我急促而小声的问。
“没有死人,我常见到的孙字辈,颜字辈,沉字辈,邵字辈,都还在吧。”小来有些不确定的样子,“噢,对,当时颜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