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
经寻问,闫幕青才得知是江宛琴报了警。
闫幕青顿时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猝不及防就报了警,他一点准备都没有?
闫幕青突然顿住,他要准备什么?
杀人偿命,他需要准备什么?
准备为她开脱,逃脱法网吗?
他怎么会有这么不可思议的想法?
那个女人受到法律的惩罚,他不是该庆祝自己大仇得报吗?
闫幕青来到江宛心的病房时,病房同样被层层把守,只是鉴于他是被害人家属,所以他一路畅通无阻。
推门而入,走向病床前,便看见江宛心脸色发白,嘴唇发紫,迷眼不开,全身在发抖。
她该不会在太平间呆了一晚上吧?
就在闫幕青这种疑惑刚涌上心头,旁边的医生就说话了,“病人的情况极不乐观,就是法律要制裁她,也要等她身体好转。”
“她是我妻子,被害人是我妈,所以我肯请各位警察给我一些时间处理一些家事,再让她接受法律的制裁。”闫幕青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帮她,可话就这么不经思考脱口而出了。
莫白和一众医生诧异看向他,警察叹了一气,退出了病房。
江宛心昏迷了一天一夜,他就在她床边守了一天一夜。
江宛心一醒来便看到闫幕青眸光一潭死水,胡茌绕着嘴唇一圈,但依然还是那么帅。
他应该是一直没睡吧?
都是因为她!
“对不起……”
闫幕青猛的抬眸,涛天的怒意涌上心头,他狠狠瞪着她。
“对不起有用吗?”
“我……我不是故意的,原谅我,妈的死我的伤心不比你少半分。”
闫幕青冷斥一声,不带任何情绪地说:“孩子打掉,身体复原就去牢去服刑吧,这是我对你最大的让步。”
他恨自己的不忍心,明明自己一直执着的是樱花下的少女,可是他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江宛心闻音,就像一只搁浅的鱼,合着嘴角,绝望死亡真实而又逼近。
他又重复一遍说:“孩子打掉,身体复原就去牢里服刑。”
“你说要让我打掉孩子?”江宛心怎么也不相信,这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
“是的,打掉孩子。”闫幕青撇过头不去看她,他害怕看到她这个样子,害怕自己还会心软。
“为什么?孩子有什么错,你凭什么一意孤行的决定他的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