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抵着墙面上,刺骨的冰冷,可及不上他眼中冷意的万分之一。
“妈怎么样了?她有没事?”
“她有事不是你最希望看到的吗?在手术室里看宛琴洗胃,我不相信这一切是你做的,在她刚一下手术台,就带着她来和你对质,想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可你让我看到什么,你拿走了我妈的药,害死了她!”
闫幕手上力道慢慢收紧。
江宛心感觉下巴快捏碎掉了,可她满脑子都是“害死了她”这几个字。
妈死了!
真的死了!
江宛心的眼泪大颗颗往下掉,痛苦万分地撕吼:“我不相信,不相信!她刚才还好好的,加上又是医院,根本没有耽误抢救时间,她怎么会死?”
闫幕青冷笑,“她死了,你的目的达到了,你这个杀人犯!”
杀人犯?
他说她是杀人犯!
此刻她只觉得心似被钝刀一刀刀凌迟,血淋淋的令她无法呼吸。
如果当时自己动作快一点,也许妈就不会死,妈是为了帮自己在他面前说清真相,才死的。
她不杀伯人,伯人却因她而死,这个杀人犯的罪名她是背定了。
就让这一切都结束吧!
她绝望的闭上眼帘,静静等待死亡。
闫幕青强迫自己狠下心为秦芳报仇,可是怎么也下去手,他恨透了这样自己。
蓦地,他松开了手,江宛心从墙面滑坐在地上,像是被抽走灵魂一般。
“你自己去妈面前求得她的原谅。”说着闫幕青拉着江宛心就往太平间的方向走。
守太平间的护土见闫幕青的脸色骇人,颤抖着身体给他们开了门。
刚走进太平间江宛心就感觉冰冷的空气似要将她瞬间冻结。
闫幕青拉着她穿梭在一俱俱尸体间,到了秦芳的尸体前。
闫幕青颤着手掀开白布的一角,秦芳的遗容呈现在眼前,风韵犹存的面容,结了一层白霜。
江宛心眼泪一发不可收拾的唰唰往下掉,脑海里全是秦芳在病房里和她说话的画面。
妈是因为她的事,才心脏病发作死的。
想到这里,她“咚”的一声跪倒在地,不留余力一巴掌一巴掌往自己脸上煽耳光。
闫幕青暴躁的揪着自己的头发,撕吼着。
“啊……”
他恨自己,竟对杀害自己妈的女人下不了手,看到她这样子,愤怒过后居然还会心疼她。
呵!他在心疼他的仇人!
对母亲的愧疚,对她的愤怒和不忍心拆磨得他快发疯了。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来过来,“幕青,江宛心她杀了伯母,她受再多的惩罚也是不够的,你千万不能心软,她现在这样做,只是想让你心软放了她。”
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她也不用多此一举吞安眠药受那份苦了。
闫幕青瞬间眸中一片坚定,他差点就上当了,一个能杀死和她无怨无仇的人,怎么会自责?
江宛琴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收紧外套缩着脖子,倚在门口。
她实在太冷了!
江宛心不是没听到她的话,只要自己赎完罪,她就将这一笔笔血债和她算清楚。
双手打得麻木,脸上更是肿得不像样,但她觉得这还不够。
惭惭她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打在脸上的耳光也听不到一点声音了。
闫幕青闭了闭眼帘,甩手扭头就走。
“咚”的一声门关上了,她的心随之颤了一下。
正文 第十六章 孩子打掉
闫幕青每走一步都似踏在自己的心尖上。
就是江宛琴让他扶她,他也不理会。
秦芳的尸体在太平间放了一夜,江宛心在太平间守了一夜。
还是看守的太平间护士实在看不过去,从病房拿了一床被子给她。
这边莫白从昨天上手术台后,就一台接一台手术,直到累得双腿站不直,院长才让他回家休息。
他去了江宛心病房,没有看到她人影,才问了医院的护士。
等他赶到太平间时,江宛心只剩下一口气了,浑身僵硬的裹着一床被子倒在地上。
闫幕青清早整理好秦芳的遗物,就往医院赶,准备将尸体运到火葬场火化。
到医院门口时,医院己经被警察看守了起来。
警界线将围观的人挡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