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三皇子取胜,我怕事情就出在这儿。若真的是这样,那么做再多,只怕也是白费功夫。”
洛锦欢一个han颤,也是想起,四年前因为担心苏炳叶,于是化装成士兵混在众将士里面。后来,猃狁国战败,对着北秦称臣。而当时战胜的苏炳叶在先皇面前求情也才免了猃狁国的头领的死罪,这般想来,应该是他与那猃狁头领相互勾结无异了。
之前她一直不愿意相信,只因为她爱他,爱得毫无目的和原则,可是如今竹脆已死,爹爹入狱,她的爱便被他一点点消磨着,撕扯着。
一晃神,时辰也是不早。
洛江晟怕有人来,于是对着洛锦欢叮嘱到,“洛丫头,若是日后有了困难,你大可以去找顾叔伯家的顾南夕帮忙,时机到了便可以随他离开,不必管我。”
洛锦欢听到这里,顿时有种生死别的疼痛,她哭着大喊,“不!爹爹,洛儿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洛儿一定会想办法就你出去,哪怕是死也要随爹爹死在一起。”
“傻孩子,说什么胡话。”洛江晟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将那食盒收拾好了递给洛锦欢,“洛儿,爹爹还有一事求你。”
“爹爹,你说。”洛锦欢接过了食盒,静待。
“你可否替爹爹去看看你珠姨娘,她平日里娇养惯了,我怕她受不了这样的苦。”洛江晟知道女儿与宋月珠的关系不好,所以他显得极为尴尬,就怕洛儿耍了小孩子脾气。
好在洛锦欢并未拒绝,她点点头,“洛儿答应你,这便去看看她。”
含泪作别了父亲,洛锦欢一走三回头地朝着关押宋月珠的牢房走去。
宋月珠的牢头与洛江晟的不同,只是普普通通的牢房。
洛锦欢有好些时刻没有认出来那个精致女人现在的模样,头发凌乱,浑身脏兮兮的,见到有人来宋月珠先是大惊,胆怯地抱着瑾帛朝墙角缩进去,嘴中还自言自语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打我,不要打我。”狼狈至极。
洛锦欢的心在那一刻,似乎是被什么击中了似的,她朝着宋月珠唤了一声,“不要害怕,过来吧!我是锦欢。”
宋月珠听着这声音先是大喜地小跑过来,随后又惊恐地朝后退了几步,“你来做什么,是看我的笑话的吗?洛锦欢,我不会被你侮辱的。”说完还顺势整了整自己残破的衣物。
洛锦欢那一刻也不想与她斗嘴,与她争吵,她只是觉得宋月珠不该变成这个样子,正这般想着,便听见瑾帛弱弱小小的声音,“欢姐姐,是你吗?”
然后地上便有一个小小的身影顺着潮湿的地一路爬过来,“欢姐姐!欢姐姐,救救瑾帛,瑾帛好难受。”
洛锦欢看着爬过来的小人儿,不禁泪水朦胧,她扶着他的小脸,只觉得烫手,瑾帛满脸潮红,看着大概是生了病,可是在这牢中有谁管的了他的死活。
洛锦欢也知道自己在这牢房之中不宜久留,便对着宋月珠说道,“听着,宋月珠!我今日来不是看你笑话,也不是想要与你争吵,我是来看望爹爹,想办法救你们出去的。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但是记住,在所有的罪行还最终决判的时候,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
说完,从身上拿出一些银子塞给宋月珠,看着宋月珠浑身不堪的伤痕还有那残破的衣物,她自然也知道在宋月珠的身上发生过些什么,为此洛锦欢不免辛酸。对于牢狱之中那些狱卒对待女囚犯的手段洛锦欢有一些了解,何况宋月珠也算是一个年轻貌美女子,落入那帮禽兽手中,免不了要遭些罪。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避免那些事情的严重。
宋月珠不可置信地接过银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求她,“锦欢。哦不!娘娘,我遭多少罪没有关系,你救救瑾帛吧!他还小,这两日他一直发着高烧,再这样下去,我怕瑾帛就撑不住了。”
想着以前虐待瑾帛的是她,到头来,最关心瑾帛的也是她。
洛锦欢点点头,拿了食盒便离开,步子正欲踏出的那一刻,便听见宋月珠的声音一点一点传来,“锦欢,无论如何谢谢你这般不计前嫌!只是日后若是还能再见到老爷,请你告诉他,我宋月珠虽然出身青楼,可是这辈子却实实在在地只爱过他一人,从一而终。”
洛锦欢的眼眸又湿了,得一人而白首。
多好!
洛锦欢平日里很少戴首饰。
出了牢房,洛锦欢将身子所有的银子还有手腕上仅戴的一只翡翠镯子褪下来全部给了牢头,“这些东西少说也值几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