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娘,你为什么对那个女人卑躬屈膝的,你怕什么呀?我们又不欠他们什么!就算她是大娘,可她对我们的态度,都不如一个陌生人,我们凭什么用热脸贴冷屁股”
“漫秋儿,你不懂,别问了!”李翠花一脸难过纠结,但就是不对漫秋儿说出实情来。
“娘,你有什么苦衷,还是你真的觉得我们应该孝敬爷爷奶奶,大爷大娘?不是这个道理的娘,他们看不起我们,我们过自己的就好了,方才为什么不走,留在那儿让人数落呀!”漫秋儿一腔怒火,就是弄不清楚李翠花这样贬低自己的原因。
“漫秋儿,你莫问了好不好?听娘的话,忘了今天这件事儿,以后都不要再说,见到你大娘,躲得远远地!”
“为什么要躲!”漫秋儿愤怒极了,“我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凭什么躲着他们走?何况你看那个女人刁钻蛮横的样子,就算看不见咱家,也会故意来找咱家的麻烦,娘,你现实一点!
“漫秋儿!”李翠花被逼的眼含热泪,大喊了一声,“算娘求你了,你别再问了,别再问了!!!”
从远牵着牛从镇子里出来了,见到李翠花和漫秋儿争吵的样子,皱了皱眉头,走上前去,将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漫秋儿拉到一边。
“这件事儿我们回去再说,时候不早了,你去酒楼吧,记得路上买点吃食,免得饿坏肚子。”他顿了下,“晚上我来接你。”
漫秋儿此时也别无他法,只得点了点头,咬了下嘴唇,低声道:“方才那一巴掌,我不是故意的,也没来得及给娘道歉……你回去记得给娘拿帕子敷脸消肿。”
从远应道:“知道了,去吧。”
路上,从远沉默的牵着牛,见低头一言不发的李翠花,抿了抿嘴,问道:“咱家,是不是欠了他们银子?”
李翠花没发话,却是略微震惊的看了从远一眼,有些不安,
从远见到李翠花的反应,心中已经猜到了答案。
他淡淡道,:“欠了他们多少银子,还给他们就是,为何这般惧怕?逃避,终究不能解决问题。”
李翠花垂头双眼通红,无力的苦笑道:“远儿,你可理解我的苦衷?”
原来,在几年前,柱子没和兄弟分家的时候,家里的条件还是很好的,吃喝富足,生活无忧。后来,耿家老爷子身体不如当初,将生意全权交给了大儿子耿武。
耿武接受之后,便去了葛翠英为妻,葛翠英,便是方才那个妇人。
葛翠英嫁进家门之后,挑唆耿武,将生意的重心换到了青楼生意上。
耿家世代是老实巴交的农人,何曾接触过这样的生意?
柱子登时便不同意大哥的做法,两人面红耳赤的争执了很长一段时间。
可偏偏耿武又是个不成器怕老婆的,葛翠英一掐腰一瞪眼,两腿就软了,竟然提出分家的建议来。柱子一生气,兄弟两人一拍两散,柱子没拿家里一分钱,带着李翠花回到了秀山村老宅。
两位老人也选择在大儿子家里住着,没过多久,柱子摔伤了,李翠花去东宁镇的耿武府上借钱,葛翠英不但不借给她,反而冷嘲热讽,更是搬出此后每个月要拿出两吊银子来侍奉二老的条件,逼迫李翠英在一纸协议上按押了手印。
第五十一章准备开席
钱没借来,反而被迫签了协议,柱子听到这个消息,发起了高烧,险些丧命。
此后,李翠花一个人负担起了家中的全部支出,而因那纸协议,就算李翠花每月的工活再多,却依然攒不下一个铜子。每个月都要去耿府交侍奉二老的那份钱。
冬日李翠花不能帮工,只能先欠着葛翠英的钱,这些年来,葛翠英那儿已经积累了一个庞大的数额,那天文数字足以让李翠花在葛翠英的面前抬不起头来。
葛翠英为人刁钻霸道,而耿武同样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对夫妇联合起来,见弟弟这一家的气势如此,非但没有半点同情心,反而用那账本威胁李翠花。这几年,李翠花不仅要忍受着家里的清贫与凄惨,还要忍受着丈夫的哥哥嫂子带给自己的侮辱……
就在前不久,李翠英发了工钱前去耿武家里还钱的时候,葛翠英那日火气极大,不仅狠狠的挖苦了李翠英一通,更是威胁,若是在今年年底不能将银钱还清,就要去秀山村家里抓了二娃出来,送到宫里去当小太监!
这是二娃的亲大爷,亲大娘说出口的话呀……
葛翠英与耿武膝下无子,二娃就是耿家唯一的血脉,当初葛翠英怂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