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秋儿惊奇的说:“说实在的,第一次你跟我说你要留在耿家,我都没往心里去,总觉得你是个好吃懒做吃白饭的懒蛋呢!”
“现在呢?”从远反问道。
“别说,你还挺能干的!”漫秋儿毫不掩饰的夸赞道,“你忙活一早晨了吧?换我来吧!”
从远坚决等漫秋儿吃了早饭之后,再换人在房劳作,等漫秋儿喝了一碗粥之后,从远才肯出去,端了一碗粥和一碟咸菜,去东厢房给柱子端早饭。
早上的时候,柱子醒过来了,只是手上裂开的地方疼痛的紧,就连话都不敢说,苦皱着眉头,一声不吭的躺着。
李翠花知道丈夫这会儿有多疼痛,昨儿一晚上难过又心疼的厉害,今早起来嘴上起了两个火泡,神情显得更憔悴了。
第十九章张家内讧
从远将饭端进来,李翠花连忙接过去,放在床边。
“叔咋样了?”从远问。
“疼的厉害,醒了一句话都没说哩。”李翠花叹了口气,“倒是担心两个孩子的安危,好说歹说这才放心,哎,那话咋说来着,屋漏偏逢连夜雨呀!”
“对了婶儿,叔,我要和你们商量件事儿。”从远轻声说道。
“啊,啥事儿,说吧。”李翠花放下饭碗,柱子也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看着从远。
“我的初衷不变,还是要留在咱家的,这几天,我想上山打猎,过些日子,去下地干活,到时候,要叔你教我怎么种田。”
这话一出口,惊呆了李翠花和躺在炕上的主子。
“伢、伢子,你……”李翠花指着从远,惊的结结巴巴的说:“你看不出来咱家现在这情况吗?比火坑都不如呀!”
一大一小,一个等着钱吃药,另一个马上就要进学堂,每月在学堂吃穿住宿又是一笔费用。这样沉重的负担,放在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李翠花搞不懂从远为什么执意要留下来?
“因为这种日子很踏实,”从远坦然的说,“我以前过的日子……”他顿了顿,说:“或许吃穿不愁,但我总是生活在不安宁与焦躁忧虑里面,或许在叔婶你们眼里看来,我傻,放着一个人的逍遥日子不过非要来吃苦受罪,可我真的想要尝试一下庄稼人那种安宁朴实的生活,哪怕艰苦、难熬,我也觉得心安!”
最重要的,他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