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赶到南宁了。情急之下,我包了一辆出租车,一路风尘到了广西北海。由于路途太远,湛江的出租不愿再往前跑。他为我找了一辆新的出租,我又登车赶往南宁。一路无话,车子到达南宁时已是深夜11点左右。我在邕江宾馆住下,马上与广西文化厅联系。对方焦急地告诉我,俄团现在离南宁三百公里外的百色地区等我去接。我马上退房,提着简单的行李,又踏上征程。
这时候,已是午夜时分。我重新租了一辆桑塔纳车,立即赶往百色。
出城不久,就是十万大山的区域了。这一天,天特别阴,夜雾特别大,车灯照出去看不了多远,仿佛在茫茫大海中漫无目的地爬行。我坐在司机副手座,很快呈半昏迷状态迷迷糊糊半睡半醒。
约莫2、3点钟时分,窗外仍然是伸手不见五指,大雾低飘在公路上。四周看不见一丁点灯光。这时,一个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前方出现一个浑身素白的女人。我至今还清晰地记得她穿一身rǔ白色西服套装,迎面冲着我们的车走来,而且是在我面对的右边。也就是说,她和我仅一窗之隔。一开始,我半睡的脑子里没有多想,也来不及多想。她就与汽车飞快地交叉而过。就在这一瞬间,我突然发现--这个女人没有脸!
事后很多人向我置疑,但我很固执地坚持我的印象,我没有看到这个女人有脸。
当时我一惊,完全醒了。我迅速向车后看,却发现女人不见了。车后根本没有人。
我马上问司机:“你看到刚才那个女人了吗?”
司机是个40多岁的男人,不爱讲话。我们一路他没讲过几句话。这时,他笑笑,什么话也没说,仍然继续开他的车。
我镇静了一下,心想自己是否看花了眼?也许自己半睡半醒,神志并不完全清楚吧!这么一想我也就没有再去想这事了。
可是,仅仅10分钟左右,我们汽车出现了极反常的现象:油表上的指针迅速由高到低滑下来,显示出无油的状态。但是预警的红灯却没亮。水表上的指针也由高到低降下来,显示出水温迅速降低。这按说是不可能的,行车中,汽车的水温只可能越来越高,怎么可能越来越低呢?但是,这些都发生在我的眼皮底下,千真万确。奇怪的是,我们出城时刚加过油。与此同时,汽车的里程表由原来每小时70、80公里迅速跌至30、40公里,车灯也迅速变暗,很快,车就跑不动了。司机说他把油门已经踩到了底,车最后还是停了下来。
我这时还没把前面的女人和汽车故障联系在一起,问司机怎么回事。司机表示他也不清楚,拿了一个手电开门出去了。我也下车转到车尾,冲着漆黑的夜空方便了一把,然后去车头看司机怎么样了,司机说:奇怪了,线路、水箱都没有什么毛病。他用手电照明,在车头部分东捏西捏一筹莫展。
这时候,四周一片寂静,夜雾深浓,什么也看不远,只有司机手里的一点电光。汽车正好停在一个上坡路的半坡上。
看了半天,司机仍然不得要领,只好重新坐进车内,试图发动汽车。可是任凭他如何打火,汽车只是刺耳地干叫,没有一点动的意思。
我想:糟了,我们要当山大王了。
司机说:先生,你帮我推一推车,好吧!
我说:好,但是怎么推呢?正好在上坡路上。
他说:你从前面往后推,我挂倒档,看能不能发动。
我走到车头,运足气,听从司机口令推车。三番两次之后,汽车“轰”地一声发动了。我和司机大喜。我迅速上车,汽车开动向前。我仔细看油表、水表,只见两个指针都迅速从低位恢复到正常的位置,里程表也正常了。虽然原因我仍然没弄清,但荒山野地里,抛锚的汽车能重新开动,已经使我们喜出望外了。我几乎已经忘了前面那个穿白衣的女人一事。
车行约20分钟,意外的事情又发生了。
这一次,我是完全清醒,圆睁双目,清楚地看见车前方我面对的右侧,又出现一个浑身穿红衣的男人。只不过,这个男人是背对我们往汽车同一方向前进。
我浑身一激凌,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当汽车错过男人超越他时,我迅速往后望去奇怪,我又没看到他的脸!
更奇怪的是,我在车后没有看见任何人。
这一次,我紧张得什么话也没说。我预感不祥的事情又要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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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旧事重提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