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艳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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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灾区,徐氏兄弟也乐于此道,他们包了招待所的一间房间,不知从哪儿进的货,再零售给吸毒者。二人通过手机、呼机,与吸毒者联系上以后,约定在高架桥下面交易,被公安人员当场抓获。随后公安搜查了他们包租的房间,搜出毒品,共计二十二克,于是二人同时入狱。

徐庆学关入我当时所在的四号仓。此人38岁,比他兄弟大14岁。他在80年代末因盗窃被判过五年徒刑,因此对监牢生活并不陌生,入所后吃得下睡得着,没有什么惊恐的神情。表面上看,此人面颊瘦削,其实脱下衣服一看,全仓的人没有一个比他壮,算得上身强体壮。来自上海的某君可能就是看中了他的体力,主动给他菜吃,时常给件衣服什么的。

徐庆学听不太懂普通话,经常一句简单的话要对他说几遍,甚至还要同仓的当地人“翻译”一遍他才领会,但监仓内的事情毕竟简单,有时无须语言就可以懂的。由此他和上海某君确立了主仆关系,洗碗、洗衣服基本上就成了他的任务,而吃菜的事则由某君提供,偶而还给个早餐吃吃。从此之后,徐庆学自称只听某君的,其他人不管。同仓之人尤其是几个当地人,对此看不惯,有时叫他干个啥,他也不理,装听不见。后来由银行来的老E发难,写了一个请调报告,说徐庆学太懒云云,要求所里将他调去其他监仓。老E拿着报告征求同仓签名,到我面前时,我见上面除了某君,其他人都签了,所以也签了名。第一次报告交给值班干警,没有什么动静。几天后,老E和王军又写了一个,仍然是大家签名。这一次交上去第二天,老林头就来仓里叫徐庆学换仓去六-(二)号仓。后来据说他到六-(二)仓后,遭到了三个人殴打,原因好像是不干活。监仓的规矩,有钱出钱,没钱出力。没钱不出力,就很难让人同情。我所在的仓不会轻易打人,其他仓则未必,所以他老兄吃了点皮ròu之苦。过了十几天,我偶然见到他时,发现小脸瘦了一圈,显得憔悴了。一问他仓里的老大香港人钟某,钟某说,由于他懒,没人愿意给他菜吃,他每天只好吃所里的白饭下菜汤,十多天下来,立刻就有了效果。

徐庆学有一绝招,在四号仓时没有露过,所以谁也没有享用过,包括他的老板某君。去了六-(二)号仓后,突然有一天发现他在劳动仓内给原公安厅副厅长路老大按摩。我很惊讶,问路老大:“他会按摩?”路老大说:“按得不错,很专业。”由此,路老大每天都叫他出仓来按摩一番,时常也给他送点菜吃。徐庆学靠他的绝活终于挣到了一口菜。这样一直呆到他弟弟送去劳改场的当天,所里把他安排到我后来所在的五-(一)仓,与我又成了同仓。

徐庆学身强力壮,但并不惹事生非,更不打架。我两次因为发怒扁某君时,某君其实是很想要他出手帮忙的,但他自始至终站在一旁,既不帮某君的忙,也不拉架。某君吃亏后,可能觉得白养了他,所以对他也有些没好气了。他去六-(二)后挨打时据说也没还手,说起来他还算有克己之心。其实,真要打起来,凭他的身段,没有多少人打得过他的。也许他天生不爱打架,也许是怕惹众怒寡不敌众,反正他是始终没动过手。

徐庆书与他哥站在一起,很难让人相信他们是两兄弟。他比他哥高出大半头,更壮实更圆润更强健。而且单从脸上看,找不到一丝与他哥的相似之处。他哥脸瘦,有些獐头鼠目的感觉,而徐庆书则脸庞浑圆、喜眉笑眼,整个儿一个胖大和尚弥勒笑佛,整天里也是笑语连连,对任何人都具有亲善力,普通话讲得比他哥强上十倍不止。我调到五-(一)后,就与他同仓,发现他勤勉肯干,同仓的老板们都很愿意接纳他,人缘很好。他送去监狱时,老板们不仅专门为他买了许多生活用品,而且还有两个老板给了他一些现金。从为人,从形象,从各个方面看,徐庆书与徐庆学都不像两兄弟。天公造物真是奇怪。

这两个兄弟,如果硬要找一点相同的共性出来,除了文化都很低之外,还有一个显著的共同之处贩毒不吸毒。虽然我从来问不出他们从事贩毒多少年了(二人一样守口如瓶,从这点上看比一般人精明),但他们确实从来没有吸过毒。看来他们完全明白,吸毒不是好事,可是为了挣大钱,他们属于明知是坏事却非干不可。一审二审,法院判他哥俩一个十三年,一个十二年,这有些出乎他们意料之外。本来按他们的预测,大约会判七到八年,谁知一下子多了近一倍。判决书拿到后,弟弟徐庆书情绪低落了好几天。开庭前,他找我帮他写辩护,我分析了起诉书,一方面觉得人赃俱在没有什么可写的,另一方面方面从心里厌恶贩毒者,所以找了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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