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艳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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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按每仓平均数说不算少。办案人员此起彼伏,基本上每天都有人来,有时候甚至晚上还有人来。

有一天,我已入睡,迷迷糊糊听见室内有人和窗外干警说话。这位干警平时对大家较好,比较温和,并乐于帮点小忙之类。他说:有办案人员还在提审人犯,并且打得厉害。这一晚正好是所长和他值班,他们听见打得太不像话了,就不时走到提审室去看看。办案人员一见他们走来,就不打了。他们一走,后面又打起来。如此这般持续多久,我不知道,因为我又迷迷糊糊睡去了。

由于监仓内的活动比较单调,我们对提审人员来是既欢迎又厌恶。欢迎的是他们一来,有关的人犯就可以走出监仓小院,去大院中走一回。厌恶的是有的办案人要打人。同仓的小许讲,他被办案人员打过多次,而且打得很厉害。所以一听见办案人员来了,就吓得哆嗦,害怕他们来。好在这一阶段他终于熬过来了,春节前他已经被开了庭,检察院和法院的人都没有打过他。

我被送进所的时候是中午,连手铐都没有戴。可是后来我从窗口缝中看到的却正好相反,大多数新进所的人犯都是戴铐进来的,个别的还有戴脚镣的。

那是一天下午,铃一响,我离门口最近,立即凑近窗口偷看:值班干警开门后,进来一位戴重镣的人犯,年约20上下,本地人的模样,瘦小单薄,苍白的脸。后面跟着两个办案人员,都着便衣,都是瘦长个子。我叫难友们来看,大家看后纷纷议论,一致认为是杀人放火重刑犯,一般是死囚,否则不会戴这么重的刑具。后来这些人从值班室出来,把人犯送入了哪个监仓不得而知,因为一线天地视界有限,看不到了。

看守所里几乎清一色的男人,来来往往绝大多数也是男人,所以偶而出现个把女人,也会叫人议论一番。

进仓第一年中,我一共见到五个女人。一个是看守所唯一的女警,老熊称她“阿三妹”,老跟她故意调笑,阿三妹也不生气,说说笑笑,挺随和。我曾见过她,人不漂亮,乐于帮人办点小事,大家都很欢迎她。不过,毕竟物以稀为贵,她在院内出现的时候并不多。第二个是个农村妇女一样的人,40岁上下,老熊似乎也认识她。每次见到她都大声谈笑。对方往往不直接答话,只是笑笑而已。我最后才知道,此人是个做生猪生意的女人,她每次来都是为了购买所里养的猪。大家开玩笑说,她是猪兄弟的法官,她一来,就有猪兄弟要判死刑了。她最后一次来时,据说以每斤五元五角买走了猪圈内所有的大猪。另外见过的三个女人几乎都是一瞬间就消失了,仅仅看到一个身影。据说都是检察官,来办案的。说实话,女的办案人员实在太少了,所以很难见到。难友们笑说:“进仓三年,老母猪当貂婵。”小吴又加了一句:“进仓三年,看老母猪都是双眼皮。”这两句话意思差不多,反映了人们的无聊、无奈和寂寞。

门铃天天都在响,我们大家一如既往,听见铃响就有人趴在窗前看,永远也看不厌,永远都对窗外充满了好奇心。

十五第一交响乐黑色石墙回旋曲(十四)

(十四)“总统套房”

由于省看守所各种条件较好,历来声誉在外。检察院人员曾多次强调,因为照顾我才把我放在这里。我进仓后才知道,四号仓在省看守所里又是最好的,难友们自称省看守所是全省看守所中的五星级宾馆,而四号仓又是本宾馆中的总统套房。这其实真有些道理。

首先从保卫的规格看,一般总统为一级保卫,道道大门有岗。我们实际上是特一级保卫。从卧室到大街上,一共四道铁门,卫兵持枪站岗,戒备森严。我们中的任何一人如果出动一次,最少也得两位办案人员陪同,无异于贴身保卫。

其二我们院内有房有厅,院里花草繁茂,不仅比我在外面时任何一处办公室的花草要多,而且据说在本所内,我们仓也是独此一家。

其三总统套房必然吃喝送上门来,我们每餐都由杂役(大家通常称之为“劳动仔”)送到院门口。从蔬菜方面讲,我们的保证比总统的还新鲜十倍。因为四号仓门口就是一片菜地,小许和小符等人经常叫劳动仔从菜地摘菜进仓来,用开水泡后食用。

其四总统套房一定有专人护理,打扫卫生,我们仓也不例外,同样有人专职护理。村长老李身为无罪之人,每天至少四次整理仓内卫生,擦洗冲刷忙个不停,其他难友根本不用插手。有一次我心血来潮,擅自整理了大家晾在院里的洗漱毛巾,老符就说:菜鸟想夺村长的权了?我一惊,这才知道这也是村长的权力之一。以后,我就除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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