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妈妈慢慢抬手,捂了脸,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自她跟了这个会捣蛋专惹事的少爷,外人面前丢面子的事不少,可她仗着自己脸酸心硬,也从不曾放在心上。再说吃几句呵斥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全少爷这呆脾性,庄外八百里人都知道,那是稍不合意张口就骂的,家里家外除了老爷太太他尚不敢,别人哪个没被他骂过?
可是,当了外人的面动手打嘴巴子,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奴才虽是奴才,可伺候了老一辈又伺候着小一辈,多少年下来,到底还是有些面子的。
虾叔看了她一眼,见两腮涨得发紫,右边一半更隐隐有肿高的趋势,不由得心里一抽正要开口说几句,却被她恶狠狠打断:“闭嘴!不稀罕你现在装好人!刚才哪儿去了?黑锅尽着我一人背是吧?”
虾叔没吱声,心里却嘀咕着,明明就是您自己个找事,其实这事很简单,大家吃一顿走人,您偏要鸡蛋里挑骨头,当那丫头是个好欺负的?
来时我就跟你说了,这丫头落了水是叫什么东西附了体的!可不是当年那个傻不楞登的糊涂东西了!
早上连她自家族长都欺倒了,里长也帮她说话!
倒好,你不听,这不撞枪口上去了么?!
其实也是柳妈妈太过自信,因她一向在少爷房里仗着辈分大,一般奴才根本不放在眼里,虾叔这种专管跟少爷出门的狗腿子,更不放心上,他的话一向当放屁的。
所以,吃个亏也在所难免了。
二丫轻轻向前走了一步,柳妈妈却立刻抬眼瞪她,神色之冰冷,让人望之生畏。
二丫娘手抖抖地拉过二丫:“她已经够难看了了,你就别再刺激她了。”
二丫叹了口气:“娘,我不是想再刺激她,不过我要不说明白这话,这笔帐她就一定会算到咱们头上,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咱们何必多个对头在村里?”
二丫娘还是不放心:“这姓柳的可是个硬脾气,最要面子的!你害她着了丢了脸,她能轻易就放过去?算了,这事始终有点悬,反正已经这样了,就别再添新的麻烦了吧?!”
二丫冲她笑了一下:“没事,您只管放心。”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