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这里的一切,便再与他们无关。
“说起来,这次的‘凶’上写了什么呀?”银好奇地凑着头问。
侠客从口袋里掏出这次的木签,往几乎怼到面前的脑袋上用力敲下去:“凶你个头。”
灵王殿出品的木签据说都是神官们亲自去树林里砍来手工制作,木料厚实,绝不会偷工减料。银扁扁嘴,揉着脑袋抱怨:“小气鬼。”
很多时候他都会想,他们俩到底谁才是队长。
好在这种痛殴上官的日常基本只在两人私下独处中发生,有外人在的时候,侠客总能及时收起所有玩世不恭,乖巧得能当标准副队长模板。
就连被他们联手折腾了快30年的吉良少年,也只会在见到队长时条件反射地胃疼。对于副队长,虽然知道这也是个喜欢恶作剧捉弄队员的,但大家都觉得他比队长有分寸得多,事后还会帮忙治疗,分析队员们在应对突发情况时的不足之处,教授一些战斗小技巧,让大家渐渐心甘情愿甚至期待被副队长玩弄……
似乎也没好到哪里去。
侠客把手里的木签翻过来。就着月色,签头上被朱红色染料圈起来的字清晰可见。银托着下巴呈思索状:“‘末吉’也没好到哪里去呀?”他犹豫了一会儿,问道,“呐,侠客,你真不考虑……”
侠客一转手腕收起木签,冲银翻了个白眼。
银立马贴着嘴唇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好吧,某人归心似箭,他不该打击。而且照侠客给他描述的老家来看,那个世界比一成不变的尸魂界有意思得多,非常适合到处搞事。
搞事可以先放一边,但他确实挺想取看看某人生活过的地方——那个据说比流魂街最后几区更混乱的、被刻意抹去的边缘地带。
去四番队与卯之花队长隐晦地告别顺便补充一堆药物,将寄放在乱菊那里的崩玉收回来,把队内事务全都扔给吉良,再来一个前往现世的理由。好了,可以去愉快地打劫了。
从冬木市传来上百只虚的灵压反应,十二番队监测器猛然发出最高等级的蜂鸣。这声音过于尖锐刺激,把十二番队队长扎得从凳子上直接掉下来。
“怎么回事?!”浦原衣衫不整地从队长室跑出来,一只脚光溜溜地踩在地板上,另一只穿反了鞋。
然而就在他手忙脚乱穿衣服找鞋子的时候,监测器上所有代表虚的红点都消失了,只剩下一只瓦级大虚,孤零零地杵在地图上。
“……”耍人玩吗这是?!
“唔……瓦级大虚带队团建?”侠客盯着屏幕猜测,“虚圈压力那么大了吗?”
浦原抽抽嘴角,扭头看向身边那两只:“哦呀,市丸队长和侠客副队长,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在浦原队长把头顶上的袜子套到脚上结果没站稳,从大门口一路滚到监控台前面的时候呀。”银凑过来笑眯眯地说。
浦原:黑历史!绝对会登上《瀞灵庭通信》头条、被吐槽到天荒地老的黑历史!
“要我们保密也可以哦。”侠客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
“只要一点点封口费。”银举着手里的女协标配相机晃了晃。
浦原看着两张一模一样的狐狸笑:“……”让他去死一死吧。
最后,宁死不屈的十二番队长用两具高级隐藏灵压的义骸和制作维修方法,换来了某人手里的相机。
穿界门在十二番队队舍后院打开,浦原喜助手里捏着总队长开出来的通行证明,目送三番队正副队长走进亮白色光芒里。
他突然有一种感觉,就好像从今往后,再也不会看到这对心狠手黑的家伙了。
但是怎么会呢?只是普通的探查任务,就算对方是瓦史托德,打不过总能跑掉吧?而且以他的经验来看,这两位应该单挑都不成问题。
两个被评价为心狠手黑的狐狸走出穿界门,迎面就是站在广场中央的某只虚。
半边骨质面具,墨绿色泪痕,一手虚握在腰间佩刀上。黑色骨翼展开时,那轮挂在天际的弯月,连同闪烁的众星都被遮蔽了。
侠客默不作声地从死霸装里面摸出个刀鞘,连同一根带有小恶魔翅膀的天线一起扔给对方,然后指了指不远处修葺一新的教堂:“把天线扎到里面那个活人身上,再把刀鞘给他,我会操纵那个人把你家蓝染大人弄回来的。”
对面的虚接住两样东西,点了下头,收起翅膀往教堂里走。在他身后,侠客取出久未登场的手机,与某只虚同款的小巧黑色翅膀嵌在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