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

“谢陛下。”

“三法司中，刑部负责审明，都察院参核，大理寺平允，三司相互牵制，职权分离。但都察院还有稽查纠察之责，江卿不可懈怠。”

“臣定当竭尽全力彻查朝堂。”

“查只是一时的，不是长远之计。”

江吉一顿，“请陛下明示。”

“朕要知全局。”

“臣明白了。”

“结绳而治不过是空想，风纪法度才是约束百官的利器。三司抓着律法，都察院别忘了风纪。”

“臣，遵旨。”

“退下吧。”

江吉起身执手躬身后退，直到门槛才转身离开，瞥见乾坤殿中一间暖阁亮着灯，心中有些不适。

礼法明言规定：商谈政务时，非参与官员一律屏退。

百官尚不可旁听，如今一个后宫女子堂而皇之的在乾坤殿中不用避退，江吉心中多少有些不甘和委屈。

江吉为二品大员，由王生亲自送其出乾坤宫。

江吉想来想去咽不下这口气，还是问道

“王公公。”

“奴才在。”

“敢问今日殿中还有何人在场。”

王公公客气的笑着，没有回答。

“我知道这不合规矩，但里面也不合规矩。”

“玉嫔娘娘性子直爽不拘，不似一般宫嫔谦和有礼，十分独特。”

江吉不由停下脚步望向王生，王生依旧恭敬的低着头不与他有视线接触，江吉细细揣摩之后豁然开朗“独于礼法体统之外，是与众不同。但凡事过犹不及，只希望陛下发泄够了能适可而止，别再伤了忠臣之心。”

王公公扯了扯嘴角，终于有人听懂了自己的暗示“江大人是国家栋才，有大人这般通透的人在，陛下闹一闹也无妨。”

江吉回身朝王公公一拜“多谢公公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