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到外间写方子。
棉布的袍子上有一股药味,闻起来很醒神,木祥穿好衣服,捡起地上的脏衣服走出来。
范白草一边写药方一边嘱咐“一天三次,不能断。我先抓三贴药给你,这是方子,回家让仆人照着去抓,七天以后来复诊。”
“谢谢。”
双手接过方子,木祥安静的站在帐中等范白草抓药,也是双手接过道谢后才离开。
好生有礼貌的孩子,可惜是个亡国之子。
范白草叹了一口气,洗了帕子要擦刚刚木祥穿着泥衣做过的凳子,却见上面干净如初不由心头一暖。
木祥刚出了军营,就见程曦牵马等在外面,见他出来忙上前询问“伤得怎么样?”
“你怎么在这儿?”
“我的亲卫死了,迟叔收我为徒,所以每日都来练习骑射刀法。”
“原来如此。”
程曦看着憔悴的木祥,难掩担心“还疼吗?”
木祥白着脸摇了摇头。程曦知道他在逞强,于是从怀里掏出一颗桂花糖塞在他手里“迟叔说吃甜的就不疼了。”
木祥接过塞在嘴里,桂香伴着甜蜜当真不错,紧绷的眉眼不禁舒缓下来。
程曦见他放松下来,试探的问道“我送你回去?”
木祥疲惫不已,点了点头“好。”
将人扶上马匹,程曦没有上马同骑,而是牵着缰绳带着马儿朝前走去。
“你怎么不上马?”
洁白的耳垂染上红晕,程曦支支吾吾道“两个人骑挤。”然后偷偷回头看一眼,正巧撞进了明亮的眼睛里,程曦忙回头补充道“你身上还有伤。”
今日倒没有巷子里的大胆,心里发慌的换了人。
木祥微笑着,没有追问。
今日她没有散发,在头顶绑了一个马尾,上面还是系着红色金铃绦带,铃铛垂在脑后随着步伐发出响动;发根处稀疏散落几缕碎发,衬得后颈洁白。耳洞后是长长的曲形金钩,前面的红玉镶金的耳坠在午后的骄阳下微微透光。
云州地处高原,下午日头很晒,一滴滴汗珠从耳后滑进衣领,木祥将马上的帷帽取下递过去。
“带着吧,云州日头毒,别糟蹋了你的肤色。”
程曦接过带上
“谢谢。”
“是我要谢你送我回家。”语气朗朗,带着笑意。
程曦嘴角不由微翘,继续牵着马儿朝云宫走去。
大帐中,林富正在禀报今日对战一事。
末了,程忌只说“伤好以后,让他到尉迟帐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