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离开后，其他客人才走出来，一边摇头一边往外面走去。

其实天色刚亮，时间还早着，但是，昨天晚上出了这样的事情，谁还有心情留在这里？

“听说苏软香的房间里全部都是血，那些去收拾房间的丫环和下人刚进去就吐着跑出来，有人还晕过去了……”

“我听到了她们的尖叫声，吓人得很，想想那场面得有多恐怖……”

“听说城主离开的时候一瘸一拐的，还捂着那个位置，有可能伤了根子……”

“真的假的？城主原本有一个儿子，但听说那个儿子看到他的脸后说他是鬼，不肯让他靠近，他在一次酒后就误杀了他的儿子，如果他真的不能人道，罗家岂不是绝后……”

祝九九听到那些客人的议论，在心里道，真是这样就好了。

以罗故的地位，就算他真的不能人道，那也是机密，不可能让外人知道。

不过，接下来几天，不断有消息说罗故刚回府就有数名大夫上门，久久不出，而这些大夫都擅长男科。

同时，罗故不知何故把家里的姬妾都给赶走了，还把身边的丫环换成小厮。

这些，似乎都在印证着他不能人道的说法。

因为罗故的存在，祝九九对洛城的印象非常糟糕，她决定去乱葬岗看看苏软香后就离开。

她也说不清楚她为什么会这么在意苏软香。

感觉……她第一次见到苏软香，哪怕只是见到对方的身影，就心生“怜香惜玉”以及欣赏之意？

她一路找到乱葬岗，忍着空气中的恶臭，从随处可见的碎衣、人骨中走过去，寻找“新鲜”的尸体或者坟包、草席什么的。

她找了很久，一直走到阴森、荒凉、仿佛从来没有照到过阳光的乱葬岗深处，才发现一个微微隆起的、略带潮湿的新翻土堆，土堆里有长发露出来。

长发的主人……是苏软香吧？

祝九九轻叹一声，从包袱中取出手套戴上，扒开那具尸体上面的泥土，想给“她”清理一番、用裹尸袋包裹好后再给她挖一个好点的坟墓。

尸体身上散发着血腥味。

这种气味让她难受得想吐，但她还是撑了下来，拿过毛巾，清理尸体脸上的血污与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