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了苏软香那么长时间的惨叫以后,所有人都知道她的下场一定很惨。
但……死亡这个结果,还是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那么美丽、优雅、独特的一个女人,竟然被罗故给活生生给折磨死了?
即使逛青楼的人大多不是什么正经人,可这样一个结果,还是让整个丽人坊陷入沉默之中。
祝九九坐在案前,低着头,握紧了拳头,低声问:“她是……怎么死的?”
苏软香死了,跟她有什么关系?
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她的心里还是觉得难受,带着点点的悲伤以及深深的自责。
如果她当时挺身而出,想办法阻止,结果会不会有所改变?
她不敢去想。
“听说软香下午喝得太多,身体不适,服侍不力。”一个姑娘低声道,“城主就对她用强,她极力挣扎时将城主的面具给扒了下来……”
“城主最是忌讳别人扒他的面具。”
另一个姑娘道:“凡是扒他面具的人,轻则剜眼,重则杀掉,如果是他主动扒下面具,谁敢露出厌恶和恐惧之色,也会遭到他的惩罚。”
“软香看到城主的脸后,只怕更不想侍候了,更是激怒了城主,便遭到城主的殴打。”
“我没有见到软香的尸体,但见过的人说软香的脸都被划烂了,这便是城主的惩罚。”
两个姑娘说得脸上都是恐惧。
祝九九听得胃里又是一阵翻涌。
“就没有人去阻止吗?”她问,“这里的客人总有背景强大的吧?”
“没有用的,城主派人守在楼下,就算有人想出手相救,也打不过那些侍卫。”
“太狠了……”祝九九握紧了杯子,喃喃,“就算软香扒了他的面具,他毁了软香的脸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取人性命?那样一个绝色美人,我以为男人怎么样都下不了死手的……”
“我听说……”
一个姑娘左右看看,压低声音:“软香在反抗的时候弄坏了城主的根……”
“哈?”祝九九眨眼,惊疑不定,“你的意思是指……男人的……根?”
“是的。”那个姑娘头也压得低低的,“给软香收尸的打手跟我交情不错,悄悄告诉我的,他也是听到了城主的侍卫在悄悄议论,城主是因为这件事才杀掉她……”
“真是这样的话,软香倒是拯救了很多姑娘,”另外一个姑娘道,“就是可怜了她自己……”
“可不是么,软香的脸不仅被毁了,身上还有很多伤,全身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可惨了……”
祝九九听得真是难受死了:“软香下葬何处?”
如果可以,她想去上柱香。
两个姑娘又摇头:“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被拉去城外的乱葬岗埋了……”
祝九九:“……”
她的心里升起怒火,声音却是平静:“这位罗城主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何可以在洛城为所欲为?”
“城主父亲原本是洛城本地世族,圣上登基不久的时候,有人造反,城主父亲救驾有功,还落得全身瘫痪,圣上就封其为洛城城主,允许拥兵一万。”
“城主之位是可以世袭的,原城主死后,现城主继位,他深得皇上信任,手中又有一万兵权,所以在这城中说一不二,哪怕是皇亲国戚来了也不愿得罪他。”
“原来如此……”祝九九黯然。
她大概明白罗故为什么拥有今天的地位了。
不说父辈立功,单说这洛城位于交通要道,离京城不近不远,如果皇上有难,洛城可以及时发兵相助。
而洛城才有一万兵马,不足以造反,皇帝不用担心罗家生事。
她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多谢两位姑娘招待,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告辞了。”
两位姑娘得了她不少赏钱,都站起身来:“公子,咱们送您出去,欢迎有空再来。”
三个人走到大厅的时候,就见一队侍卫扛着一缸缸的酒往外面走,客人纷纷避开,不敢靠近。
祝九九低声问道:“这些人在做什么?”
姑娘道:“城主非常喜欢咱们这里的陈年竹叶青,就把这些竹叶青给扛走了。”
祝九九冷笑:“他付钱吗?”
姑娘摇头。
祝九九不再说话了。
如若将来有一日她强权在握,一定会除掉这个罗故。
待那些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