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死刑之前也离

厉以森抚着脸，热辣辣的感觉就是此时他心底的感觉，他怒视着杜漫淑，冷得像冰棱子的目光扎破了杜漫淑的心，她的心醉裂成片。

“以森，不——”她依旧扬着手掌微微颤｜抖，后悔得想把这只手掌给剁了。

“听妈妈解释，我不是故意的。”她抓着他的手臂，却被他用力甩开。

“你总是这样，做错事，就说不是故意。一脸无辜，摆给谁看？只有天真的宝贝才会相信你。宝贝祟拜你，喜欢你，打心底的服你，视你如同亲妈，可是你对她的亲爸做了什么啊？你好狠的心！你现在是不是还想继续杀了我，杀了宝贝，杀人灭口啊。反正你已经杀了那么多人了，也不在乎多杀那么一个，是不是？”厉以森恨得牙痒痒。

“不，不是这样的，以森，你千万不要这么说，”杜漫淑收回手，愧疚地往后畏缩，“不是这样的，我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狠。虎毒不食子，这道理我懂。我怎么可能会杀了你们？”

“哈哈哈——”厉以森仰脸而笑，随之，两行泪竟从他眼眸里潸然而下。

这么坚强冷漠的汉子，终于也落泪了。

“你当我不知道么？‘虎毒不食子’？你比老虎还要可怕！苏潼呢？她算什么？你敢不敢说，你为什么害死了苏潼？”

厉以森低下头，迅速拭去泪，转身指着杜漫淑暴吼：“你还想隐瞒吗？我之前怎么也不敢怀疑到你头上去。我那可亲可爱天真呆萌浪漫的母亲，居然是个杀人凶手！并且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杀！”

杜漫淑怔住，她的眼神空洞地放大，而后慌乱，惶恐，不安，四处躲闪。

“你还想要逃避么？”厉以森的声音因为痛苦而沙哑。

“你没有证据，不是我。”杜漫淑低下头，像个犯错的小孩子，嘤嘤哭泣。

“够了，要什么证据？”厉以森嘲讽的挑起嘴角，“我想起那天，苏潼刚死的时侯，陆星宇开车来我们家楼下接我。当时，我就跟他说过，原来在前一天，苏潼曾经送过花给你。那苏潼死前见过的人里面，有可能把药换掉的人有可能也是你。当时，陆星宇还说，不会的，怀疑任何人都不可能怀疑到你头上去。”

“我当时也没有想到是你，”厉以森越说越快，“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却不难发现，她就是你和那个野男人所生的女儿，是不是？我想起那天那一幕，她跟那个男人长得有几分相似，眉宇之间，像极了。所以，我就大胆推测，她是你和那个野男人生的，所以，她才会在孤儿院里长大，你狠心抛弃了她。”

“后来因缘际会，她来我们家，也许是在无意中，你发现了她是你亲生女儿，所以，你就决定除掉她，你从我嘴里知道她有演出，你就去娟姨那里拿了药，然后，你找借口让她送你花，趁那个时侯，你把药换了，神不知鬼不觉。是不是？”

“你杀了娟姨灭口，后来曾叔叔发现你菜篮子的血渍，你作贼心虚，反应过度，宅不犹豫就杀了他。整整三条人命。你能说你不毒？你比老虎都毒，其中一个还是你的亲生女儿！”

厉以森毫不留情地撕下了她的面具。

杜漫淑顿时羞愧满面，牙一咬，承认道：“是，我承认，是三条人命，都是我害死的。可是，我没有想过要害你和宝贝。你们都是我最爱的亲人。而你爸爸是我最爱的男人。若不是为了他，我有了外面男人的孩子，为什么不跟着他跑，却选择丢掉他的孩子，而只疼你。那是因为我最爱的男人是你爸爸，从来没有变过啊。”

“因为爱他，我怕他知道，只好狠心把苏潼送到孤儿院去，暑假时她来我们家，我就觉得十分面熟，直到她喝汤时手烫到，我帮她用凉水冲手时，我才发现她的掌心有颗红痣。那个地方有红痣的人，绝对稀罕，我只记得我丢掉的女儿有。所以，我怀疑她就是，一问之下，果然是我送去的那家孤儿院，我瞬间就明白了。”

“我没有选择。虽然看到苏潼长大后那么漂亮，那么乖巧，那么才华横溢，我也喜欢得不得了。可是我怎么能让你们兄妹谈恋爱呢？我不把她毒死，难道看着你们兄妹结婚么？再说，我更心仪的儿媳妇是宝贝啊。我更加不能够让你爸爸知道这件事情。我爱你爸爸，如果让他知道，妈妈就完了。我在他心里的形象比我的命更重要！”

“是吗？那我就杀了你！”突然一道雄厚的声音传来。

杜漫淑整个人猛跳了一下，随后僵在那儿。

厉振南已经挥舞着铁拳过来，一下子就挥向杜漫淑。厉以森就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