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突然发狠的人，却是一向甜美和蔼有情调的杜漫淑。

杜漫淑此刻的脸色，让她完全变一个人，厉以森慎慎地看着母亲，从来没有一刻看到她的脸色这么难看过。就连小的时侯，他发现她可耻的一幕时，也没有过。

但现在，这一举动，这一神情，使得真相昭然若揭。

睿智如厉以森，几乎在瞬间想通了一切，可是，唯一不明白的只有一点。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厉以森痛心疾首的质问母亲，“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你！对不对？凶手就是你！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厉以森嘴唇微微搐动，他宁愿这一切只是一个恶梦！

母亲，曾经在他心里，是一个完美的形象，直到八岁那年，一次意外的发现，杜漫淑的形象已经轰塌了一半。但现在，则是完全轰塌了。

杜漫淑惨慽脸亦带着一丝凄惶的绝望，她大口大口的喘气，锁骨处剧烈的上下起伏着。她并没有直接回答厉以森的疑问，反问道：“你想妈妈死吗？想妈妈死吗？想这个家彻底散了吗？如果不想……”

她冲过去角落找出平时用来捆绑散放花枝的彩色缎带，拿出好几段就过去一把将厉以森推开，而后把曾宝贝的双手绕背后捆绑起来。

“不，妈，你不能这么做。”厉以森过去，一把将她手里的缎带抢了过来，缎带缠在她的手腕上，一时之间，竟是抢不走。

然而，也因为这样，曾宝贝不致于被捆绑住。

她似乎还在昏迷当中，伏在湿湿的草坪上，侧脸与泥土相亲，绵绵细雨就打在她那可爱而又忧伤的脸上。

厉以森的眸子比冰潭更加冷冽：“告诉我，曾叔叔和娟姨是不是你杀的？他们死的方式一模一样，我想起你以前是当过医院的护士长，你聪明，曾经炫耀过，耳濡目染之下，你也能操那么几刀。你熟悉五脏六腑的位置，你打针精准……是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