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决定的也是他们的。
我评估了自己的各科成绩,觉得都还好,都在舒适的区域里,只有数学略微差。
后来我选了理科,才知道,老妈,苗小娟,她是想我学法律,做一名当今社会黑脸的包公。
他们就这样的表达什么是民主,然后就在我的身后悄悄的立规矩。
我那时觉得,学理,有可能把数学成绩提高。
觉得逼一下自己,对自己严格要求,应该能站在起跑线上,看到终点的模糊不清的城堡塔尖。
其实,那时的我,只看到了周围三寸日光,忘了我在拼命奔跑的时候,阳光是什么颜色的,两边风景是什么样的。
我还忘了和我一起奔跑的人,都带着干活,也是大汗淋漓,也是看向模糊不清的终点,加着马力跑坏了鞋底,留下一路血红的痕迹。
大人们总会说,什么对我们好,我们应该做什么,我们不应该做什么,我们不能问他们,我们不能做的什么,你们做过吗?
每一次考试,就像穿着红色的泳衣在大海里游泳,被海水冲刷,带走,送回来,然后在次重复。
岸愈来愈远,其实,不是自己游泳技术好,是被莫名的一个浪头带远,而那个拼命游动的四肢已经无法掌控了方向。
看不到岸在哪里,望着蓝天的我们,想着老班“坚持就是胜利”,等待一个浪头,带回来被浓雾笼罩像岸的地方。
在我上岸时,红色的泳衣里,泳裤里装了很多的小石子。
这些石子让我沉重,没有被海浪卷走。
在海里,石子很像身体原来就有的一部分,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是因为它们而没有游远。
其实我就在岸边闭着眼睛,四肢发达的练着老隋教的一种叫“狗刨”的东西。
今天,网课以后开学的第一天,我们这些高考独木桥上的神兽,被大人问成绩的时候,心里是胆怯的。
我知道,这个时候的成绩是一个交代,是能证明或掩盖,网课期间学习过了还是混过了。
苗小娟在计算完我的成绩后,她觉得可以对我有个交代,我的成绩证明了,老隋一直是个好的陪读人员。
“豆豆,这段时间,你爸爸最辛苦!”老妈对自己挑选的人,总会夸赞,更让我觉得,是在夸她自己。
“儿子,数学还是需要狠提一下的,剩下的59天,告诉我,我还需要做什么?”老隋因为苗小娟的夸赞,感觉自己不仅能陪读,还能给出一些过来人的经验。
老隋一下忘了自己没有读过大学,他也许觉得,自己没有上大学,可能是因为忘了考试时间。
“当然还要提高的,应该和毛羽彤接近,这样才会让人家知道,这个网课的数学学习她没有做别的事。”苗小娟一脸正色的看老隋,两个人在我面前的眼神居然很相似,
大人们每次都很会总结自己孩子的成绩,什么这个努力一下,那个需要巩固,显得他门失败的曾经都应该在我们身上不应该再次出现的。
我也觉得老隋这段时间很辛苦,他不能说的秘密就在我的学校那条文化味很浓的街道上。
老隋今天去问了社区,人家告诉他,我们高三开学,是因为就要高考了,其他的年级还要等待。
这其中也包括一些商贩,很多的地方都是局部开,不能一下的蜂拥到街上。
我家老隋很懂事,社区的阿姨见他低头不说话,就语重心长的开解他。
“老隋啊,你家爱人可是一直在工作,你就先在家做好后勤,把她照顾好,再说你家孩子马上高考了,你就不差这些时候,再坚持些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