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正常,这才是一个锦衣卫的正常表现,霎那间又换上了狗腿的样子,亦步亦趋的跟在宋邶身后。
两人在前面走,看起来谈的很愉快,宋樗跟在后面,觉得天都要塌了。
他觉得自家公子要被这个表面上单纯,但心里黑得流油的妖精给勾走了。
直到宋府跟前,周知许才止步,陪着笑脸说:“宋大人,嘿嘿嘿,你可要遵守承诺,小的我感激不尽。”
宋邶也被她说烦了,甩下一个嗯就径直回去了,宋樗也不敢停留,他怕他家公子再被这妖精勾走。
“宋大人,睡个好觉!”
宋邶听见这句话一夜无眠,天刚亮他就起来了,今天是二月二,宋府有很多事,京都里里外外也有的忙,他身为锦衣卫镇抚使,在新任指挥使还没到任之前,他和柏峙接管一切事务,他反正是觉得繁琐,不过柏峙却是乐在其中。
“大人,官家说今天晚上放花灯就定在护城河的左侧,宫里今年的花灯放在御花园的湖里,不会有冲突。”宋樗一早就在门外等着了,一直就等着宋邶起来。
宋邶穿好飞鱼服,刚要配上不归,突然想起来,问:“青藤司今年有什么安排吗?”
“对了,这青藤司说起来也有些奇怪,最近这几年无论是什么节日,也不参加也不庆祝,哪怕是上一次的寒食节也没有去放孔明灯,但今年却包下了雀舌街前的那条小河,说是要放花灯。”提起这事,宋樗也十分的不解,他都有些怀疑青藤司是不是别有用心。
宋邶放下刀,双手撑在桌子上,他在想周知许跟青藤司到底有什么关系?
昨夜周知许要他帮忙,带她去苏州,她说她就是从那里来到京都的,言语间含糊其辞,但她清楚的透露出一条消息,她觉得自己很有可能跟金檀周家有关。
而这青藤司近几年都没有大肆铺张过,今年怎么就一反常态了?莫非还真的是跟周知许有关?
周知许昨晚吃馄饨的样子从脑海中窜出,宋邶轻轻勾起嘴角,看来昨天晚上跟周知许的交易还是有用的。
虽说二月二一到,大街小巷都十分的喧闹,但依旧没能影响到睡到日上三竿的周知许,当然了,这座小阁楼经过多起案子,已经成为这京都内名副其实的凶宅了。
“这里怎么这么冷清?”云盏疑问,“这里不是闹市吗?这怎么就一条街,刚才还人声鼎沸,这里怎么就门可罗雀了?”
曙天一边带路一边回答她,说:“你来京都的时候没有打听过吗?这里刀锯狂魔出现过,还被冷华和锦衣卫镇抚使,就那个宋邶给撞上了,但最后凶手跑了,这里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凶宅。”
听完曙天的解释,云盏不禁回想起了过往和薛浸衣经历的事情,忍不住发问:“为什么少主经过的地方最后都会死人?”
曙天也想起了一些不大愉快的事情,附和道:“我也很想知道。”
两人走到门边,见门窗紧闭就知道人还在睡。
云盏从地上抓起一颗石子,说:“虽然记忆没有了,但这些坏脾气倒还留着,我去!”她说着说着就把石子掷向了二楼的窗户,确认窗户开了后,直接踩着门前的石块直接攀上了二楼的屋檐,一个翻身窜进了屋。
曙天皱着眉头,他觉得云盏可能要死。
果不其然,一声惨叫划破天际,二楼的窗户抖了抖,曙天觉得她可能是被一脚踹到了窗户上。
还真是记忆没有了,脾气一点儿没变好。
周知许一醒来就看见坐在地上的云盏,还有自己搭在床沿的脚。
她摸了摸头,心想,难道刚才不是做梦?真的有人替她盖被子,然后被她下意识一脚踹飞了?
不会吧?我不是故意的,去他的下意识!
“对不起啊。”周知许连忙去扶她,连鞋都没有穿。
云盏见她就这么下铺,鞋都不穿,连忙吓得站了起来,拒绝了周知许的搀扶,周知许的手停在空中,她觉得有些尴尬。
看来人家不想要你来扶,也对,要是她被人踹了一脚,那人还来扶她,说不定她会以为那人会再踹她一脚。
“少……周姑娘,你先把鞋穿上,地上凉。”云盏把鞋放到她脚边,然后就走到窗边,似乎想从窗边跳下。
周知许见她要走了,忙不迭道歉:“对不起,那个,云盏姑娘,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抱歉。”
“没事,我和曙天在外面等你。”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踹了。
曙天看着一脸憋屈的云盏,强忍住笑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