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药石难愈

外头掌柜的声音提醒了顾凌燕，她一敛脸上的神色。

顾昭云估摸着既然掌柜听到了，那外头人应该不少人都听得清楚，在顾凌燕反应过来前先开口说道：“无碍，只不过是不小心碰掉了个茶盏。”

掌柜的声音又再一次传来：“那小人待会儿再叫人进来收拾，两位小姐千万仔细，莫要伤了手脚。”

顾凌燕此时也收拾好了心情，扬声应了一句：“多谢掌柜。”

在门后又站了一会儿，听到里头的确没什么大动静了，掌柜这才心有余悸的走下了三层。

毕竟顾家姊妹真是两个闹了起来，扰了店里头的生意倒没什么，要是让这两位小姐出了什么岔子，恐怕是砸了玉仙楼也赔不起。

这般想着，掌柜顺手扯了个伙计过来，小声吩咐道：“去顾家雅间外头听听动静，要是有不对，赶紧来报。”

看着伙计匆匆而去的背影，掌柜不准痕迹的叹了一口气。

但事情并没有像掌柜心中的那般发展，顾昭云和顾凌燕在房里头静静坐了一会儿。

两人自顾自的喝了一盏茶，顾凌燕这才开了口：“我性子顽劣，姐姐莫要计较。”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顾凌燕心里已经将顾昭云恨上了不知道多少回。

顾昭云淡淡瞥了一眼顾凌燕，起身走到窗口，略微挑开窗棂看了外头的日头，这才说道：“自家姊妹不必计较如此，如今时辰也不早了，二妹妹还是先回吧。”

顾凌燕在雅间里头本来也是坐不住了，听到顾昭云这么一说，赶忙起身，敷衍的冲顾昭云福了福身，转身就往外头去了。

外头候着的一众丫头和伙计看到顾凌燕出来，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绿柳赶忙跟上了顾凌燕，而玉夕则是推门往雅间里头去寻顾昭云了。

玉夕来到顾昭云身边：“小姐，方才那动静是如何了？奴婢们在外头都是担心得不行。”

顾昭云瞥了一眼外头，见顾凌燕已经领着人下了楼，这才正色同玉夕说道：“玉夕，接下来我说的话，你要认真听。”

压低了声音，顾昭云将自己的计划皆数同玉夕说了个干净，玉夕有些惊讶的看向主子：“小姐，您这又是何苦。”

顾昭云握住玉夕的手，坚定的摇了摇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此事需要你助我。”

玉夕见事已至此，感受到顾昭云手中的温热，随着一点头。

事不宜迟，顾昭云领着玉夕就往外头走去。

正巧掌柜听说顾凌燕已经离开匆匆往上来，同顾昭云一行人打了个照面：“长小姐，您选的东西已经给您包好了，您看是给您奉上？还是小人叫人送到您府上？”

顾昭云眼神微动，刻意将脸色板了起来，侧目望向掌柜，语气不善：“掌柜看着办就好。”

边说着，顾昭云边气冲冲的一甩袖，转身就往外头走。

玉夕冲着掌柜轻轻一福身：“掌柜莫怪，我家小姐有些气着了，有劳您找人将东西送去府上吧。”

说完这话，玉夕也是急匆匆的去前头赶顾昭云了。

掌柜在后头看着这一出，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颇有些感叹的同身边的伙计说道：“这就是‘城墙着火，殃及池鱼’。”

伙计在旁轻声补了一句：“这顾家两位小姐气性可是有些大了。”

看了一眼玉夕追着顾昭云出门的模样，掌柜摇头晃脑的说道：“罢了，去把顾家长小姐选的首饰包好，送去顾府吧。”

换作平时，顾昭云绝不会在外头露神色，但今日却是紧着一张脸，脚步匆匆登上了马车。

车夫仿佛也感受到了不寻常的氛围，也不敢多说什么，扬鞭催马，马车缓缓开动。

而顾昭云在上马车后的那一刻，神色便已经松弛了下来，她看着跟上来的玉夕，小声说道：“好了，待会儿下马车后机灵些。”

主仆二人一路将计划小心布置好，等马车在顾府门口停稳，玉夕扬声唤道：“快来人，小姐身子不爽。”

府门口本就没什么人，玉夕声儿又扬得高，这下子可是惊动了不少人。

不一会儿就从里头出来了一队丫头，上去将顾昭云搀扶了下来。

顾昭云脸色不佳，步子也疲软，被一群丫头架着往院里头走。

府医很快赶到，玉夕吩咐几个机灵的小丫头在里头伺候着，自己则是在外头候着要来的顾城和林氏。

顾城的书房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