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故意激怒

只要林氏答应，顾昭云出府的事情很快便安排了下来。

翌日清早，顾昭云就领着玉夕往京中最大的首饰楼——玉仙楼去了。

马车在玉仙楼门口缓缓停下，顾昭云刚落地站稳，就听到后头传来一阵相当熟悉的声音。

“今儿可是巧了，竟在这儿遇上了姐姐。”

顾昭云不出意外的回过头来，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顾凌燕。

顾凌燕的出现顾昭云并不意外，毕竟过几日就是林氏生辰，京中有名的铺子也就这么几家，只不过顾昭云没想到会在今日碰到顾凌燕罢了。

顾昭云脚步一顿，候着顾凌燕从后头走到身边来，这才缓缓开口：“能碰着二妹妹也算是有缘，二妹妹近日可还好？”

哪壶不开提哪壶，顾凌燕在高府没有一日过得是顺心的日子。

但在顾昭云面前，顾凌燕咬着牙也不可能丝毫露怯，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顾昭云说道：“多谢姐姐关心，总不过是平常日子罢了，不及姐姐‘惊心动魄’。”

咬重了“惊心动魄”四个字，顾凌燕就是要明里暗里的提醒顾昭云，她往后可是安宁不得。

顾昭云把顾凌燕的神色看在眼里，只随意说了一句：“如今天热，站在外头说话怕是不妥，不如进去吧。”

说着，顾昭云领先进了玉仙楼，而顾凌燕也没办法，只能跟着她走了进去。

京中首饰铺子比比皆是，但能在诸多同行中将铺子开到最大，玉仙楼上下，无论是掌柜还是跑堂的，都是相当有眼力劲的。

顾昭云和顾凌燕这一对姊妹在京中也算有些名气，虽然姊妹二人并不是同胞所生，但妹妹顾凌燕嫁了新科状元，姐姐顾昭云如今也是风云人物。

掌柜的赶忙迎了上来，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两位小姐请上楼。”

玉仙楼一共分为三层，一层是闲散客，二层则是普通的雅间，最顶层则是专门为京中各个富贵人家专门包的雅间，从不对外揽客。

顾昭云和顾凌燕自然是上的三层，两人雅间落座，一应茶点鱼贯而入。

掌柜亲自捧着匣子走了进来：“两位小姐请看，这些都是最当季的新首饰，都是单枚卖，绝无第二根。”

京中贵女的穿着打扮向来是众人追捧的对象，但贵女们互相间，却是见不得有人同自己用同样的东西。

玉仙楼很好的抓住了这个心思，故而才能让推出的东西在京中供不应求。

顾昭云瞥了一眼匣子里头做得栩栩如生的模子，并没有开始挑选，反而是顾凌燕开始认真的选择。

顾凌燕自顾自的选了一会儿，同掌柜的反复确认了几回，这才精心选下了几只。

掌柜笑得合不拢嘴，他冲着顾凌燕说道：“多谢二小姐捧场了。”

又转向顾昭云，掌柜略带谨慎的笑道：“大小姐可是看好了？”

顾昭云品了一口茶，随意点了几只：“就这几只吧。”

也不管两人谁是真心谁是假意，只要付得起银子，掌柜就笑得合不拢嘴，见两位明显还是有话说，捧着匣子麻溜的退出了雅间。

等雅间里头只有两人了，顾昭云这才开口说道：“方才那几只都是寿礼？我瞧着倒是不错。”

顾凌燕把给林氏的寿礼选好，心下畅快，嘴上说出的话也痛快了不少：“自然，姐姐今儿个过来，难道不也是为此？”

顾昭云并没有直接回答顾凌燕的问题，但也没有明确否认就是了。

看着顾昭云的态度，顾凌燕有些不耐烦的看向了别处。

而就在此时，顾昭云突然开了口：“二妹妹，上回你生辰宴出了那档子事，我向你配个不是了。”

此话一出，顾凌燕顿时警觉了起来，倒不是因为顾凌燕发觉了什么，而是顾昭云这话的确过于反常。

掩下心中的一丝不安，顾凌燕笑着说道：“姐姐这是说的哪儿的话，如今姐姐即将要成为八皇子妃，凌燕也为姐姐高兴呢。”

顾昭云淡淡抬眸，脸上波澜不惊：“二妹妹，这儿也没旁人，咱们且开诚布公的说说话。”

“我们二人虽为姊妹，但互相又有多少可怜的亲情想必也是清楚的，如今我同雍王府的婚事被退，二妹妹你可曾高兴？”顾昭云冷着脸说出了这番话。

顾凌燕脸上的笑意也是渐渐消失了干净，她定神看着顾昭云，半晌才说道：“姐姐可是说笑了，想到出我嫁人时，姐姐也是笑得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