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只是年少之时的内心悸动,是可遇而不可得的遗憾,只得深深藏在记忆里。自己只能珍惜眼前人,若是自己对着这般好的“夫君”还在想着旁人,那自己成什么了?
清漪晋封的事情,便是这般顺理成章的定下来了,谁也没有办法去阻止。便是连着新晋封位份的嫔妃前去太后殿阁之中参拜,太后也只是轻慢中带着厌恶的语气道:“你倒真是个有本事的,哀家倒是不知道皇帝怎的就是被你给迷了魂魄去了!只是无论你再怎么晋封,那骨子里流的也是低贱的血,你可得记着你的身份。”
清漪在对着太后谢恩之后只是轻轻地道:“臣妾谨遵太后娘娘教诲,自然时刻谨记臣妾的身份,臣妾是陛下的嫔妃,自然要尽心尽力侍奉陛下。”
太后只越发显出厌烦的神情,也不去理清漪,只对着旁的晋封的嫔妃道:“如今你们晋封,自然是宫中上下的喜事,皇后的公主也大了,容嫔再有几个月便也临盆了。哀家与皇帝的意思,是请你们母家的母亲夫人们进宫热闹一番,都是皇室亲近的人,自然不能怠慢。”
众嫔妃听得太后说可以请自己母家的母亲进宫赴宴,自然都是喜不自胜,深处深宫之中许久未有见到自己母亲的女子,能够有这样的机会,实在是欣喜之至。
“谢太后娘娘。”众人一起答道。
待到众人都散去,清漪只在自己殿阁中思量着太后所说宫中宴席的事情。
太后举办宴席邀请宫中嫔妃的母亲进宫,那可是天大的恩典,清漪思量着,自己也是许久未有见到自己的母亲林氏了。然而旁的嫔妃的母家夫人都是有品级的外命妇,偏生的自己母亲只是个平民,且早年还在平章政事李铣家中做过一段时间的女使。最是身份低微的。
想来宫中夫人们的聚会,是与自己的母亲没有半分关联的了罢。
清漪这般想着,心中便不觉抑郁许多。只等到齐端妃身边的芸芝传来消息时,她才缓过神来。
齐端妃只派芸芝来报,说是三日之后的宴席,也请清漪的母亲林氏参加,是为宫嫔的母亲,不能薄待。
清漪听罢高兴之余还不忘了感谢齐端妃,芸芝亦是满面堆笑道:“说起来,太后娘娘是不同意的,只是端妃娘娘亲自去求了太后娘娘,好说歹说,太后娘娘才同意的。咱们家娘娘还说了,到时接引张夫人进宫的事情,娘子您便不必担心了。”
清漪听罢,更是喜不自胜,只忙着感谢道:“还辛苦乔娘子你跑这一趟了,还请娘子你回去替我谢谢端妃娘娘,明日我再登门去拜谢。”
芸芝只连着摆手道:“娘子您客气了!端妃娘娘可素来是个好心的人,这点您又不是不知道,您只心里念着端妃娘娘的好便是了!咱们端妃娘娘周正,向来不求什么的。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对着奴婢说便是了!”
清漪再三谢过,又给了那芸芝个镯子,芸芝这才心满意足地退了去。
芸芝走后,只剩下清漪在殿中高兴不已。
涟水亦是替着清漪高兴道:“娘子这下倒好了,夫人可以进宫赴宴,娘子也尽可以母女相见了。”
到了三日后,清漪一早便起了身准备亲自去迎接自己的母亲,奈何箬筠一早便来了寻清漪,只道:“容贵嫔姐姐月份大了,今日宴席便也不出席,我便来寻妹妹了!只是妹妹,宫中并没有规矩要嫔妃去迎接自己的母亲啊!”
清漪只略略有些焦急,只道:“可是姐姐,我总是不放心。我母亲从未进宫过,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可不好。”
箬筠见清漪担忧,只劝慰道:“便也罢了,端妃娘娘一早便派遣了宫人前去接应众位夫人,定然是侍奉的极好的。咱们只赶紧去芙蓉亭赴宴便是了,可不能教太后娘娘等着咱们,不然,太后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
清漪见此,便也无法,只跟着箬筠去了。
只是到了芙蓉亭,又过了片刻,清漪只见着各家嫔妃的私家母亲都已然聚在了此处,倒是唯有自己的母亲林氏未有到来。她便不免的有些心慌。
谁知太后却是瞧见了最下首的那空空的座位,只不满道:“是哪家的夫人?如此不懂规矩?宫中宴席,竟也迟到?”
待到太后知道了是清漪的母亲之时便更加是不给面子,只道:“果然,贱出便是贱出,眼皮子浅的东西,一点轻重也没有的。”
待到了宴席正式开始的时间,清漪母亲林氏依旧是没有到。就在清漪担忧不已之时,却是传来了十分致命的消息,只说,在宫中长街的一处供大臣休息的房子里,发现了清漪的母亲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