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朗地哈哈一笑,“既是公主有令,自然无有不从!”她笑嘻嘻地回答,然后对孙十一娘说:“哼,算你有福,今天只是受了惊吓,若但凡破了一点油皮,本县主都要找那孙医丞算账的!如今毫发无伤,也就罢了!孙娘子,且宽心吧!看看,反倒还得苦主来安慰你这闯祸的,哈哈哈!”
孙十一娘脸色赤红,讷讷无语。
这事就这么揭过去了。
后来,孙家抬了重礼去王家道歉,安宁不收,孙家又送了两次,安宁才收下。
沈梦昔再没邀请孙十一娘参加类似活动,地位相差太悬殊,对于孙十一娘这样性格的姑娘来说,是种折磨。
半年后的春天,孙十一娘出嫁了,沈梦昔送了贺礼,添了妆。虽都是中规中矩的礼物,但是洛阳城里能得太平公主添妆的娘子有几人?十一娘的夫家十分荣耀,丝毫不敢轻视这个不擅言语的儿媳。
后来,沈梦昔再没见过孙十一娘,听说她婚后不久就有了身孕,夫家对她很是重视,沈梦昔也舒了口气。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尴尬,她的身体和灵魂分属两个圈子,她喜欢孙娘子这样的人品,但是人家敬而远之。
她厌恶皇室的虚伪和倾轧,却身不由己,置身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