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轻咳了一声,看向玉镜尘的眼中闪过一丝戏谑:“时间不早了,还是早些下山吧,否则今日定是不能赶回镇中。”
云绯月忆起自己方才的失态,面颊越发红润,抬眸恨恨的瞪了玉镜尘一眼,随后在他的腰上狠狠拧了一把,方才转身往前走去。
玉镜尘吃痛,心中却好似吃了蜜一般的甜,朗声笑了笑,快步追了上去,同她并肩而行:“夫人怎可如此对待为夫呢?真是叫为夫好生伤心。”
“不知羞耻的妖孽。”
云绯月在心中暗暗骂了一声,愤愤的横了他一眼,将头扭向一旁,不去瞧他。
天炎帝余光扫见两人的模样,面上的笑容越发慈祥,尘儿此生能够得这样的一位女子喜欢他,也算是他的福气啊。
三人一前两后的往山庄外走去,行至门口,便瞧见三位长老,立在门前,身形微微有些佝偻,之前看守地牢的四名黑衣男子,恭敬的站在他们的身侧均是不愿意离去。
云绯月也知晓,三位长老在此处居住了许久,早已习惯了在这山中生活,因此求了天炎帝允了他们几人在此处住下。
天炎帝心中对玉镜尘有愧,欣然同意了之后,一行人方才下山去了。
待抵达白云山脚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云绯月担心赫连然的身体吃不消,因而寻了一家客栈住下。
“大哥,然表哥他的身体可能恢复?”云绯月侧目看着躺在床上的赫连然,眉宇间满是担忧。
丹文清收回手,摇头叹息了一声,星眸中的神色隐隐有几分不忍:“三皇子掉下山崖时受了重伤,虽然并未伤及性命,但浑身的经脉尽断,只怕是华佗再世也无能为力了。”
闻言,她的面色一白,皓齿轻咬朱唇,眸光中的神色有些许闪烁,声音中也有了几分颤抖:“难道便没有办法了吗?”
他又何尝不知道她心中的痛苦,怜爱的伸手揉了揉她的青丝,语气中也带了深深的无奈:“月儿,你莫要太伤心了,三皇子的身体并未伤及根本,只是日后不能再习武罢了。”
云绯月于心中长叹了一口气,半晌没有说话,双眸幽深似无底的洞穴,叫人看不清其中的情绪,亦无法琢磨她此刻的心思。
玉镜尘见状,心中一阵刺痛,几步走过去扶住了她的身体,将自己的下颌压在她的头顶,柔声安慰道:“月儿,你不必担心,三弟他定是会痊愈的。”
她苦笑了一声,心底一阵凉意:“此事,莫要告诉然表哥,我担心他接受不了。”
众人轻轻颔首,方才从屋中退了出去,无人瞧见在他们离开之后,赫连然慢慢睁开了一双眸子,玉手撑着身侧,盘腿而坐。
催动自己周身的内力至丹田,却并未惊起一丝的涟漪,平静得好似一滩死水一般。
他表情一僵,眸中满是痛苦的神色,玉手紧紧揪住自己的发丝,额头上青筋暴起,心中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却依旧死死的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来。
许久之后,他方才克制住了自己情绪的翻涌,从怀中取出一张帕子,将唇角的血迹拭去,重新躺回床上瞌上了双眸。
窗外的夜色越发浓郁,却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云绯月和衣坐在窗前,忆起方才丹文清的话,没有半点的睡意,眸光定定的看着远处阴沉的天空,觉得心间一阵压抑。
忽而,房中掠过一阵轻风,屋中已经多了一人的气息,云绯月抬眸看向来人,微微皱了皱眉头:“你今日不是已经离去了吗,为何又回来了?”
了缘温润一笑,将一个甚是精致的盒子递于她,眸光中带着几分恳求的意味:“这是我的一位故人的东西,她希望你能替她交到忘尘大师的手中。”
闻言,云绯月有些疑惑的看了眼他,顷刻间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眸光变得尤为凌厉:“你口中的故人,应该是了缘师太吧。此前我以为你们二人的名字相似,或许只是一个巧合,如今看来倒是我想得太简单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