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知天命？你真的可以知晓所有天机？现在的江湖骗子倒是越来越大胆了。”凌怀素嗤笑。

“天命一说，信则有，不信则无。”摆摊的是一个妇人打扮的女子。此刻面对凌怀素的挑衅她一点怒气都没有。

“那你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不过是替人占卜前程，难道姑娘不知这飞云城最近不太平吗？像姑娘这样身娇肉贵的大家小姐，跑来这里，不怕出事？”妇人微微一笑。

越城寒根本没打算等凌怀素，所以他看都没看这边。

“那你算算看，我到这里来所为何？”凌怀素倒不生气了，大刀金马的在摊档前的凳子上坐下。

“姑娘来此处，为一人。”妇人闲闲开口。

凌怀素挑眉。“哦，为谁？”

“待嫁女儿心，自然是为心上人！”妇人胸有成竹。

“嗯，这一点你倒是说的很准。那不知，我和他有结果没？”凌怀素的声音老大，越城寒无语。当着自己的面就问这样的问题。

“这可不好说了，世间太多事情都如镜花水月。即使你得到手的东西，都可能在下一刻失去。”妇人晃了晃头。

“什么意思啊？那到底是成还是不成？”

“那边那位公子，你就是这位姑娘的心上人吧？看公子模样，似乎有无尽心事和秘密。看起来似乎经历遭遇都颇为丰富啊。”妇人没回答凌怀素的问题，而是直接向着越城寒招呼了过去。

越城寒扫了这里一眼，转过头。却突然好想有什么异样的感觉而又再度回头，看着那个妇人。

“这位公子可分得清楚自己究竟是在戏里还是戏外？”妇人又再度开口。但是越城寒心里却是阵阵发紧。

戏里戏外？是啊，他现在已经分不清楚，自己的生活究竟是真实的还是一一出戏。

“公子听我一言吧，不管你来此地的目的如何，都快些离开。”

“为什么？”越城寒看着那个妇人，向着那个摊档走了过去。

“公子应该知道，有些事情，不该管。”妇人捋了捋头发。

“人生总有酸甜苦辣，哪可能一帆风顺？如若我根本逃无可逃，除了面对，又还能怎样？”越城寒牵起唇角，似笑非笑。

“人生五味，但勺始终都在自己手中！”妇人此言一出，越城寒愣住。

凌怀素刚刚被这两人遗忘在一边就很郁闷，但是此刻听到这个妇人的话，却忍不住打量她。这个女的怎么看都是一个普通妇人吧。但其实身为人妇还出来抛头露面本就不妥当。原本只是以为最近飞来城死了不少人，大家人心惶惶，几乎也没有外来人再到飞云城内，所以大家都想着要多赚钱。

但是此刻再看这个妇人就知道她绝对不简单。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绝不可能只是路边一个摆摊的江湖骗子。

“总之，我的话已经说完，哎呀，都这么晚了！我要赶紧回家去了，家里两个小魔怪还等着我！”那妇人在看了看天色之后，突然夸张的大叫一声，然后急急忙忙起身，甚至都弄倒了她身后的凳子。

“哎呀呀，完了，我忘记了要买藤球给他们！死了死了！”妇人说完又夸张的转了一个方向，向着另一边跑去。

越城寒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有些眼熟。他就这样怔怔站在原地。不可能……不可能……

“借问一声，刚刚在这里摆摊的那个妇人，是何许人？”越城寒询问旁边一个卖小物件的摊档老板。

“哦，原来你问她啊，她不就是咱们飞云赫赫有名的『十九楼』的老板娘吗？自从两年前她和她的夫君来这里开了『十九楼』，咱们飞云城可是越来越热闹了，多少人慕名而来，要不是因为最近的命案……唉，我们这里好不容易又热闹起来的，结果又要变成死城了……”那老板直摇头。

“看看，我这摆摊一天，什么生意都没做到。”

越城寒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多谢老板指教了，这个，给孩子买点吃的吧！”越城寒看了看缩在一边的孩子。

“这，这怎么好意思，多谢这位爷！多谢这位爷！”那老板点头哈腰，真是出门遇到贵人了。

十九楼……又是十九楼……可是那老板刚刚说什么？夫君？如果真的是她，那么她已经有了归宿了？

越城寒想到这里，身形一动，迅速向着十九楼的方向疾掠而去。凌怀素轻功不如他，有些吃力的跟着。

十九楼果然气势非凡，不是因为它有多么的恢弘华丽，而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