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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无敌闷声道:“也不知,小凉糕何时才见好。”
柳飞沉道:“有兽医照料,不可操之过急,若去了蹄铁,或是再不能驰驾,还是先用药为妥。”
无敌道:“我真是个悖时鬼,以往从不见它病,只今年多灾多难,连马也不安生。”
无名听至此处,寻至营中马厩,见小凉糕已瘦成了一条,独自立在木栏内,便把栏门打开。
小凉糕吓了一跳,颠着左前蹄,往后退了几步,好半晌才认出无名,又一瘸一拐吃力地往外拱。
无名借着门外斜入的月光,施施然折身,单膝跪地,轻而缓地,对小凉糕摊开一只手。
小凉糕抖了抖耳尖,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眸,抬起蹄球红肿的左前蹄,软软地搭在无名掌心。
无名细看了片时,就近寻来草药、清水、烈酒和酥油等物,在马厩内清出一片空地。
他令小凉糕侧卧在地,以小药罐煎热酥油的工夫,先清洗左前蹄的泥土和脓水,拔却蹄铁,排出九针,挑了裂隙里的石刺,放出污血。又以烈酒仔细揩拭,拿草药敷了半个时辰,才道:“别动。”
小凉糕一向是由无名医治,哪里敢不听他的话。任由他浇下稍许滚热的酥油,烫糊了那蹄缝深处的伤口,只是扬颈扭头看了他一眼,唇齿咀嚼着,不时呼一口气,似要伸舌来舔,却并不作声。
无名扯下一片布料,做了个蹄套,套在伤处。这一下子,小凉糕舒爽了,就要拧动身躯翻转四蹄。无名覆身按住它,顺了顺滑软温热的皮毛以示安抚,也懒得动了。一人一马,就这般赖作一团。
如此过了五六日,无名一面救治小凉糕,一面观察柳飞沉的为人。
到了第七日,无名白昼旁观无敌脱了衣衫,亲自打铁为柳飞沉铸造兵器,这蠢材大约是近来豪放得很了,叉腰论各式兵器的长短,胸前两个小点儿一览无遗,还浑然不自知。入夜之后,他则偷窥无敌冲凉,那撅着紧翘的屁股肉、哼着不着调的山野小曲的蠢模样,与往昔倒是没两样。
待到无敌抡胳膊擦身歇下,他在屋顶坐了片时,又潜入马厩,放倒一副小鸟依人模样的小凉糕,取出柳叶刀,替它修了修开裂的左前蹄,补上裂隙,重新镶上一块令匠人特制的蹄铁。
确信小凉糕提踏自如,他才施展轻功,连夜启程,独自一人回了阳朔。
这一来一去,前后不过十四日。庄少功得知无名闭关静思,要给他一个交代,身子便好些了。
这日清晨,他披衣坐在书房中,拾掇四书五经,誊写往日的批注,作扩办家塾之用。
昔年教他功课的先生告知他,若想引得阳朔的子弟皆来此念书,最好还是考取一个功名。听闻庄家是前朝旧臣的后人,故而不愿入朝为官,也从不参加科举。而他是江家之子,却没这个妨碍。
可是家中养了一窝朝廷钦犯,到底还是不能去春闱一试身手。何况无名有性命之忧,他又怎能抛下无名?无名若是坐以待毙,因走火入魔而丧命,那他一口气哽在心头,能活几日也未可知。
正这般不着边际地想着,庄少功执笔抬头去拿书,却见无名悄无声息地立在案前。他连忙搁下笔,起身去把无名扶住,嗫嚅再三,才紧张地低声问道:“你想得如何了,你可想好了?”
无名点了点头,转过身来,与庄少功面对面,伸指在他眼睑下轻挲了一记。
庄少功好半晌醒悟,前些时日,他哭得没了体统,一双眼又红又肿,不由得有些羞赧。
无名冷不丁地笑了一声:“想好了,服下‘离恨’,忘尽前尘,你要如何为我招亲,随你。”
第106章 敢爱敢恨
无名再如何老成,也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郎。平生第一次动情,想要善待无敌,讨无敌欢心。
奈何,两人皆非完人,有诸般弊病,做了一对断袖,更是勾心斗角,还不如做兄弟时松快。
此番见了无敌另结新欢的情状,无名自认不如这新欢,却不知眼见未必为实,耳听也未必为真。
有分教,无敌滞留在代州军营盘,实非心甘情愿。他自诩好汉,有恩必报,欠了镇关侯柳飞沉天大的人情,须得偿还,加之也想与柳飞沉交个朋友,便将死劫所习的破阵之法和盘托出----
柳飞沉擅谋略,晓枪箭,于阵法却因循守旧。之所以爱重他,正因他在金陵破了八门金锁阵。
除此之外,他还为柳飞沉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