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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出尘也不推辞,喝得好像自己千杯不醉那样豪气。但之前说过的,他本就是滴酒不沾的人,于是等说到蔺贤三十七岁一刀一马连闯十二关的时候,他已经直着眼睛,桃花上脸。
“陛下,这蔺家最出名的……”他忽然站起身,拖长了调子,“还应当算是剑法。”
“嗯,朕知----”
没等他说完,蔺出尘就“锵”地把肖衍礼赐他的宝剑拔了出来。这把肖承祚吓了一跳,心说就这小少爷挺斯文的还发酒疯。
“陛下,臣舞剑给你看好不好?”他歪过头,脸上带着痴痴的笑,映着那泛水光的凤眼和酡红的脸颊,说不出的摄人心魄。
肖承祚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那张平日能言善辩的嘴竟然说不出一句话。
蔺出尘却不等他回答,自顾自将那剑使得游龙惊鸿。剑光如匹练,在灯下,好像漫天飞雪。
肖承祚也不打搅他,靠在椅背上看着。蔺家剑法与刀法不同,轻灵隽秀,使起来袍袖翻飞,隐隐有临风而去的意味。
等三十六剑舞完,蔺出尘拿剑支着虚浮的脚步,笑道:“蔺家的剑,还不差吧?”
“何止不差,好的很。”肖承祚抚掌,又添了一杯酒,“美酒酬知己。”
“惟醉解风流。”蔺出尘随口吟道。他忽然手挽一个剑花,用长剑从桌上抄起那杯酒,端起剑锋,一饮而尽。
肖承祚在那个瞬间,看见他白皙的脖颈,肌肉在上面画出两条淡淡的痕。未喝完的酒从唇边留下,流进衣襟,晃得他喉咙一干。他从圈椅上站起,也好像喝醉酒似的脚步不稳。他猜不透这蔺出尘到底是无心的还是有心的----无论是刚才那个动作,还是那关于“风流”的暗示。
但不管怎样,他都不可能再云淡风轻地靠在圈椅上了,也不可能兑现那个“只是吃顿饭”的承诺了。
肖承祚接过蔺出尘手里的剑,扔在地上,捧着他的脸,四目相对。目光纠缠着,像一团乱线,解不开,断不了。
蔺出尘忘记了呼吸,一瞬不瞬地看着那双眼睛。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怎样期望的了,他害怕就这样随波逐流,却又在心底里渴求着放纵。
“臣……”他开了个头,却不知怎么接下去。
肖承祚根本不会给他机会接下去,就在他开口的一瞬间,捉住了那双唇,把后半句话硬生生堵回了嘴里。
蔺出尘无力抗拒那缠绵的深情的吻。他此刻就像一个溃兵,任由唇舌一寸寸被攻占,在肖承祚面前,丢盔弃甲一败涂地。
“你还要回禁军苑吗?”肖承祚这样问道,声音沙哑。
蔺出尘的酒早醒了大半,他听出了话里的意思,垂下头不说话。
肖承祚无奈地一笑,他发现到头来急色的还是自己。破罐破摔,他把蔺出尘打横抱起,“就算你说要回去,朕也不让。”
☆、凌波宫问答
早朝时,文武百官列在同德殿上,好像棋盘上整齐的棋子。他们都低着头,神情肃然,却又窃窃私语。
“陛下怎么还没来?”
“这都已经日上三竿了……”
“该不会,有什么变故?”
“这,这不好说啊。”
“嘘,别瞎说,不割了你的舌头?!”
正议论着,从龙椅后走出一个人,众人连忙闭了嘴。
喜公公还是拿着一柄乌木拂尘,穿的却是杏色蟒袍,他开口道:“皇上染了风寒,早上忽然说头疼,诸位大人有本要奏便交给奴才,无事就可散了。”
殿下的人松一口气,只道不是什么大事,于是一行礼,三三两两退去。
只有一个人还站在原地。
他穿着紫色绣金线蟒袍,手里拿着牙笏。这个人大约五十出头的样子,剑眉长髯,仪表堂堂。他听完喜公公的传旨,非但没有像别的大臣那样露出释然的神色,反而紧锁了眉头,忧心忡忡。
这个人,就是冯策。
“喜公公,殿下当真得了风寒?”他凑过去,悄声问。
“不能有假的。”喜公公对着他一行礼,笑道。
冯策却不依不饶地追问:“究竟是如何才会……”
喜公公对这冯丞相刨根问底的脾气终究还是有所防备,不紧不慢:“陛下昨天非要去踏月桥,奴才等人不小心,想是被风吹着了。”
他这话说得很讨巧,肖承祚去踏月桥是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