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去踏月桥做什么,就不是冯策能知道的,也不是他该说的了。
“哦,被风吹了……”冯策沉吟,却忽然一笑:“多谢喜公公告知。”
言罢转身出了同德殿,面上还是波澜不惊。
喜公公却不由得担心起来,一是他那活祖宗肖承祚还在拜月亭里睡着;二是这冯策老狐狸一样的人,不知道能不能骗过去。他这一想,心里就打起鼓来,连忙出大殿,穿东福门,过连祥门,招一艘小舟去了拜月亭。
拜月亭里,花香和酒香混杂在一起。
肖承祚懒懒看着怀里的人,偷了半日清闲。
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看过的早晨竟变得格外美好。没有宫女太监叽叽喳喳地奉承,没有文臣武将唠唠叨叨地劝说,他好像是从一个世界里跳了出来,将那些烦恼都抛掷脑后。更何况,他怀里有最心爱的人,能喝最醇美的酒,还有什么可求?肖承祚忽然觉得,在这拜月亭厚厚的帷幕之中,他不是九五之尊,只是一个平凡人,享受最平凡的快乐。他可以不要龙袍皇冠,也可以不要王权玉玺,只要每个清晨都如今天一样。
忽然那双长睫抖了抖,蔺出尘睁开了一双如水如星的眼。
那个人眨眨眼看着肖承祚,忽然猛抽一口冷气。他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早就被剥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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