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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李荣这么一提醒，曲有真猛地想起，傅笙去见唐高盛的那天，回到唐越天的家就给疯了，接着曲靖就打电话来告诉他，他安排了一直给傅笙看病的心理医生到来。

若不是曲靖一直都在安排人跟踪他们的话，他的消息怎可能来得这么快？！

曲有真心里这般想着，便有些后怕。

李荣又道：“有真，老大就如你一样无法容忍他喜欢阿笙一样，他也无法容忍你喜欢阿笙。你带着阿笙在B城没事，可你若是带阿笙离开B城，受罚的人不只有阿笙，还有你。阿笙就是知道这点，才会乖乖地回来。而我也是一样，知道逃跑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所以带阿笙回来才是救他，带阿笙离开才是害他。”

“怎么可能会是这样？”曲有真不愿意去相信李荣所说的事情。

可是，细细一去想。

这段时间来曲靖所做的事，回来起来，是那么的，可怕。

“如果唐高盛在的话，那么这一切都会好。唐高盛很狠，你爸怕他的狠。所以，对他一直有所顾及。可是，唐高盛一死，在B城中就没人比他狠。有真，你知道吗？有时候善良就会成为被人蹂躏的东西。你无法保护阿笙，终究是因为你善良，而我，是无能。”李荣垂头丧气，眉间愁云不疏。

被沮丧的情绪所感染，曲有真一张傲气的脸也跟着沮丧起来。

默然着，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忽得，从二楼书房里，传来了傅笙试图压抑，却忍不住喊出来的声音。

那声音娇媚地如晴天霹雳般，曲有真愣怔地一时半会不知道能说什么。

在愣怔中，声音不但没减少，反而越叫越欢。

曲有真不是傻子，他知道那声音代表着什么。

“书房的门隔音是最差的。”李荣瞥了曲有真一眼，用着一副‘你该明白’的眼神看着曲有真。“阿笙，这辈子已经注定只能是老大的人。”

并非是打击曲有真才说出这样的话，李荣是想让曲有真看清楚一切，包括他和曲靖的差别。

曲有真是年轻力壮，可是曲靖手上有的权力，他一点都没。

曲有真挥拳，重重地砸在沙发上，心中很气很恼，但是他确实什么都无法做。

……

傅笙在曲家的这几天，就只在床上和浴室来回走动。

他也只能在这两处走动。

从回来的那天，曲靖就给他的脚带上脚链，脚链只能进到浴室，连房间的大门都走不到。

别看曲靖已经五十多，可也老当益壮。

白天出去忙活，晚上回来也能跟傅笙翻云覆雨到半夜。

傅笙坐在窗边的懒人椅上，穿着一身的白衬衫躺着，没有裤子的双腿在被窗户分割得零零散散的阳光，伸直着。

从跟了曲靖之后，傅笙所有的一切都是依照着曲靖的喜好来的。

不喜欢傅笙身上有毛，所以，就用法子去了傅笙身上所有的毛，一双腿白皙修长无毛，比女人的腿还要美。

当然，傅笙从来就不喜欢自己这被女化过头的身体，因为不男，也不女。

如在夹缝生存一般，前面是万丈深渊，后面也是万丈深渊。

他看着窗外的景色。

曲家是建在半山上的别墅，一眼望去都是绿色，偶尔能看到白色的屋顶。这景色看着也挺寂寞的。

傅笙长长地叹了口气。

本以为回来会被曲靖折腾的，可是看现在的待遇，似乎他从玩具变成了宠物，一个只能关在笼子里的宠物。

悲哀吗？

不悲哀，只是不喜欢这样的日子。

咔嚓。

门被推开。

傅笙以为进来的人会是给他送饭的女佣，回头看去，是一脸苦色的曲有真。

曲有真低着头，眉头紧皱，一张脸愁得就跟吃了苦瓜似的。

傅笙拿起放在椅子上的毛毯，盖住双腿。

并非是他不想穿裤子，而是曲靖不给他穿。

曲靖本来想连衣服都不给他穿的，傅笙说冷，曲靖才给了一件衬衫和一张毛毯。

跟曲有真有几天不见，傅笙也不记得。

见到他苦色地走进来，轻轻地将门掩住，偷偷摸摸的样子，看来是偷溜进来的。

这样的曲有真，让傅笙心里起了捉弄他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