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后，它回过头来，好奇地看着眼前这头龙：“你们是哪里来的？”

王邙说明了来意。

“成山君？确实是很久没去他那里了。”

殷带着王邙飞向天地中间的昆仑，青色的翅膀扇动起来极其绚丽，卷起大风吹下方的树林，树叶哗哗作响。

“跟我来吧，别落下了。”

王邙随着它飞行，看目的地应该是天柱天梯脚下的昆仑，那里比最高的树林还要高出许多，同样被云雾遮绕。

青鸟边飞边吟唱，歌声随着风流动，洒满了这一路，王邙虽然听不清楚唱的是什么但感觉很是动人。

这一路上，王邙又有了新的发现。

不止他俩，天空中同样有许多生物在飞往中央的天柱，而地上也有许多生灵如蚁涌一般向着昆仑进发，等王邙仔细看向天柱，赫然发现其上有许许多多的身影在奋力攀爬向上！

“这些人，这些生灵都在干什么？”王邙忍不住发问。

“你是说这些攀爬天梯的家伙吗？”青鸟停下了吟唱，平淡地回答：“他们都是要到天庭向天帝告状诉苦的。”

“告状？”王邙问道。

“是的，”青鸟示意王邙抬头看向天柱的顶端，那遥远得几乎看不见的尽头，其上方高挂着的宏大光团，将整个天幕照得透明光亮起来。

“看见那个光团了吗，其后就是天帝的住所，也就是一般所说的天庭。”

“诉苦？”白鹿重复。

“很奇怪吗？”青鸟笑了起来，明明是一只鸟，但笑声之清脆活泼总让人觉得眼前是一个年轻活泼的少女。

“你不会以为这样的世界里，所有生灵都心满意足了吧？天真的白鹿。”

青鸟没有进一步解释，反而说些不怎么相关的话：“据说很久很久以前，大地上满是杀戮、饥饿与恐怖，凶兽与毒瘴密布，阴险与恶毒才是唯一的主题，天神们都被地上恶臭的气息熏倒了，后来天帝就下令，让数十位天神动手，将三座直撑天穹的大山劈成梯子的形状，允许所有的生灵顺着天梯，爬到天庭向祂诉说灾厄、疾病与痛苦。”

王邙看了眼前这个浑圆的巨大天柱，问道：“三座天梯？”

“只有这一座了。”青鸟也不奇怪，只是回应有些冷漠。

越发近了，王邙甚至能够看到，这天梯上人也好兽也好，全都奋力顺着光滑圆润的柱面向上攀爬。

偶尔他还能看到一些小小的身影无力地失手，惊慌失措地向下落入，看着他们迅疾地往下坠落，王邙都为之心忧。

然而他们即使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来也没有事，落下去的人拍了拍手，笑逐颜开然后继续向上爬。

王邙木然，感觉有些冷。

“不要看了。”青鸟轻声劝道。

“那些能飞行的呢？”王邙执拗地问道，“它们总该不会坠落下去吧。”

青鸟沉默了许久：“第一位天帝时候上了天梯的人大概是有回到人间的，后来就不知道了。”

“大概是留在天上享福了吧。”

“好了，不要想那些了，马上就要到了。”

青鸟长鸣一声，落入了昆仑山顶的平台上，那高大的天柱就在中央，平台环绕着它，自然也是十分大的，甚至还有许多高高

王邙踩上了平台，希望地面回馈他的是虚幻感。

一如从前的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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