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不能。”
漂亮女人嘴角僵了僵,但并没有转身离开,软着声音,“我今天走一天的路,腿很酸,实在是走不动了。”
通常她放软声音有点撒娇的语气,没有哪个男人受得住,对她更是有求必应,所以,她很自信眼前的男人不会再心硬的拒绝她的请求。
“抱歉。”
“······”
不是预想中的回答,对方依旧拒绝的很干脆,怎么说,很不解风情,偏偏又礼貌优雅的迷人,漂亮女人还想说什么,只瞧,男人抬手轻拍掉旁边奇怪盒面落雪,夜空恰好盛开璀璨绚丽的烟花,他看一眼又缓缓低眸,视线正好又回到盒子上。
“圣诞快乐,千寻。”他低声。
漂亮女人瞠目结舌,看着对着盒子自言自语,莫名的背脊在发凉,她扔下一个古怪的眼神,转身离开。
靳牧寒一指指腹慢条斯理的摩擦着盒面,不知想起什么,浅色眼眸里露出几分柔意,几分痴缠,白光闪过,他眼里的光收敛沉下。
有个拿着摄影机的男人在他对面拍下这一幕,这人打扮随意邋遢,满脸胡腮看不清样子,但看得出来是华人。
对方率先开口:“不介意吧?”
靳牧寒淡声:“介意。”
“好吧。”李恩捣鼓相机把照片删了,他露出一个笑,问:“这盒子里装的是你爱人的骨灰?”意识到这个问题可能过于唐突冒昧,“抱歉,无意冒犯,只是好奇问问。”
良久,他说:“是。”
“特地带她来看雪的?”
“恩。”
李恩继续说:“我有个建议,你可以用她的骨灰制成一枚戒指,这样带在身上方便又安全。”
“谢谢,你的建议很好。”
闻言,李恩失笑,他也就随口说说,没想到对方这么认真考虑,甚至准备采取这个建议,“客气~”在这么寂冷的夜,他热情邀约:“挺投缘的,我准备去酒吧喝两杯,兄弟,要一起吗?”
靳牧寒没拒绝。
酒吧人很多,音乐缠缠绵绵。
靳牧寒把外套脱下来,白色衬衫的领口微微打开,露出修长的脖颈线条,他举着酒杯的样子,令人想犯罪。
李恩举着酒杯:“再来。”
“不了,会醉。”靳牧寒拒绝。
李恩大口灌酒,眼眸微醺,“醉了好,这样活着就不用太清醒,不会痛苦,不会烦恼…人生苦短,兄弟,你要及时行乐啊。”
靳牧寒还是第一次听别人同自己讲人生大道理,他似乎在考量李恩的话,一会问:“我要怎么行乐?”
李恩回:“做你想做的事啊。”他晃着手里的酒杯,“像个机器人冷冰冰的活着,不累吗?如果你想要什么,就不要过于克制自己,不要把你的渴望关起来,你得完全释放出来,也不要顾虑太多,太逼着自己,人活着,尽兴就好。”
靳牧寒陷入沉思,最终,匀称修长的手又端起那杯烈酒一饮而尽,“晚了。”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能让他失控,不顾一切想去得到。
“不过我认为你目前该做的应该是尝试着放下她,要不然,你迟早会把自己逼疯。”
靳牧寒放下酒杯,眼眸低垂:“无所谓。”他微微倾身,一个虔诚的吻落在盒子上,灯光柔和,而他却遥不可及,仿佛置身在跟他人不同的国度。
靳牧寒抱起盒子小心轻放回背包里,拿起大衣,给了酒钱:“先走一步。”
第二天清早,靳牧寒醒来时头有些疼,他按揉两下太阳穴,从床上起来,当他清醒的看到四周环境时,忽是恍然愣住。
他明明在Moscow的酒店留宿,一觉醒来却身处靳家大宅。
这时,门叩叩的响起。
靳牧寒反应过来,启唇:“进。”
女佣推门进来,“三少,你表妹筱小姐来找你了。”
“她来做什么。”
女佣回:“听说你生病了,所以过来看看你。”
靳牧寒:“……”静默片刻,他再次开口,声线温润,像春日徐徐清风吹过耳畔,“今天几号?”
“12月24号,三少,今天是圣诞。”
“年份。”
“2008年。”
女佣有点愣,三少是病糊涂了吗,怎么连年份都忘了?不过三少长得真好看,因为生病气色差了色,可完全不影响他的盛世美颜,靳家几位少爷他最好看,脾气也是最好的,又有涵养学问,就连那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