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上,占得了优势。
四皇子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已经连丢了三座城池,完全不敢再出兵,只敢命人把城门紧紧闭着,死守。
晋楚裴采取了孙瑾姿在出征之前给他出的主意。
将大军压后了一日,而他则是带着一小分队的先遣部队先行潜进了四皇子死守的麦城,对其里面的情形先摸了个准,得知四皇子竟然已经受了伤,多日不曾出面了。
现在麦城的情况并不算好,不管是民众还是连线战士都有些惶惶不可终日,生怕他们没有将军领兵。
“哼,孺子不可教也。”晋楚裴隐在麦城的一座民宅之中,一身青衣轻闲的打扮,拍着桌子,脸红着生气。
“将军……”跟随先遣部队而来的是惊雷。
他看着上首的晋楚裴,低着头,不敢抬起。
“晋楚轩竟然如此没用。”
自已受伤了,居然不思掩盖着,反而这般大张旗鼓的嚷嚷了出来,现在整个麦城已经闹得人尽皆知,大家人心惶惶的。
“当时四皇子殿下对东楚之人追击得很凶,却没想到,原本已经败退的南诏之人,却突然杀了个回马枪,在四皇子殿下回来的途中,设了一圈埋伏,四皇子殿下不防南诏人有这一招,这才不慎中了招,被一箭射穿,受伤严重。”
晋楚裴缓缓坐下,场中的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严重吗?”晋楚裴抬眸,眼神有几分冷然的盯着场中来报信之人。
“受伤原本没有很严重,因为当时不知道从哪里扑上来一个姑娘,大声喊着四皇子,然后就替四皇子挡了一箭,直接晕了。”
“那四皇子的伤,到底怎么样了?”
若是晋楚轩并没有外面传的这么严重的话,那也就是说,在麦城的这些事情,便都是他故意散播出来,迷惑对手的。
“不重。”
原来如此。晋楚裴微微一笑,面带嘲讽。
“这一招在南诏人面前玩玩便行,若是在司马玉珠面前,只怕不够看。”司马玉珠并没有晋楚轩想象的那般容易对付。
报信之人,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晋楚裴,被他眼中犀利的光芒吓得不敢动弹,又连忙低头下去。
天啦,六皇子殿下好生威武,让他一个常年领兵之人,都不敢多看几眼。
他吓得有些微哆嗦。
“呃……嗯,殿下,属下现在是回去还是……”他不敢再私自下擅自作主了。
他的能力在仿佛已经看穿了一切的六皇子面前也是不够看的。
他觉得他还是不要太过于自作主张的好,保命要紧。
“回去吧,不要让人发现你的行踪。”晋楚裴现在还不想这么快就暴露他的存在。
既然晋楚轩已经布下了一大盘的棋局,他自然要在一旁看着,看他输。
夜幕降临,晋楚裴看着窗外的秋月,凉风习习,不知道何时起,已经入了秋,弯月如钩,也不知道姿儿在京城之中是否一切安好,小没良心的,也不知道给他写一封来。
晋楚裴左思右想一番,推翻了书案上的一应物件,然后展开宣纸,满蘸黑墨,轻轻点下一点。
他该对姿儿说些什么了?
是跟她汇报一下他在行军途中的所见所闻,还是将他的打算说一说了?
好像都有些不妥。
晋楚裴想着,手下却一直不曾听过,写了沿途的见闻,又将麦城的局势大抵分析了一番,只是有些东西,不宜宣扬出去的便没有再说。
但是,总算还是一封平安信。
写好,待得墨水干透,他亲自封了火漆,遣了惊雷替他送信。
“只准用我们自已送信渠道。”
惊雷看看纸下面的字,个个如弓,如箭,力透纸背,但是,谁又会知道,其实这封信不过是他家主子写给新婚妻子的信了?
身在五里外的孙瑾姿同样看着窗外,今夜的月色很好,只是是月初,尚且不圆,弯弯的如鱼钩。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会思念一个人的时候,才会知道这样的感受是什么样的。
思念如同一弯浅浅的月亮,高高的挂着,看似能够照到所有的人,但是,却无法照到任何一个角落。
只要那里有片瓦遮住,便无法释放它皎洁的光芒。
思念如毒药,让人心痛,却又欲罢不能。
孙瑾姿捂住胸口。
才分别未几天,她却已经开始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