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钟氏上前一步,拦住了身后的几个小厮。
转出了大门,躲在深巷子之中暗地里观察了一阵子,见果真无人跟上来之后,才闪身装扮了一番,朝六皇子府邸而去。
在孙瑾姿离开之后,她的身后果然出现了几个内侍,他们一身赤青色锦衫,一口公鸭嗓,面白无须。
钟氏上前拦住他们:“不知道四皇子殿下何在?”
晋楚轩便就站在他们的身后,此时听得钟氏特意唤了他,又见刚刚孙瑾姿与钟氏说了许久的话,便以为她们关系回暖,当即便闪身而出。
“孙夫人。”
钟氏只不过随口一问,原本只为了不着痕迹的拖住这两个内侍,好让孙瑾姿顺利离开,却没想到,四皇子竟然就在旁边,顿时吓得有些不知所措,低着头,只知道行礼问安:“民妇参见四皇子殿下,殿下安好。”
一旁的孙瑾梦呆呆地看着晋楚轩,一双凤眼眨也不眨,真好看,四皇子果然长得如同天上的仙人一般。
一身白色锦袍,袖口领口用银线绣了龙纹,云袖宽大,微微一动间,如行云流水一般,身上带着好闻的冷梅香气,孙瑾梦已经完全惊为天人。
“梦儿,不得无礼。”钟氏半晌不见孙瑾梦请安,抬头一看,已经看呆,再抬眼看着四皇子,只见他面上带着浅笑,但眼眸间,已然带着几丝愠怒,只不过在他注意到钟氏的目光之时,一闪而逝,很快便看不见了,一张白皙立体的脸庞上,只余下了温润如玉的笑容。
“钟夫人,不必客气。”说着,晋楚轩转身离去。
他真是厌恶了这般被女子如此痴迷地看着的目光,此地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而彼时的晋楚裴正在书房之中,召见亲信。
“东楚使者如何说?”
亲信卫明的手上拿来的是东楚使者的来信。
“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感激殿下的救命之恩。”
晋楚裴微微点头,也不期望他们能说些什么,毕竟不是一个国家的人,自然有着利益的争夺,分歧也是天然的。
“只是殿下,你既已经救下了他的命,他为何不去陛下面前将此事澄清了?”
只要东楚使者自愿不再追究,那么这事儿,陛下便不会再责怪下来,六皇子自然就无罪,也无需被关禁闭。
“国事,不可意气用事,此事便罢了。”这个黑锅,他不背也得背。
“卫侍卫所言有理,只是你可知,这东楚使者樊青首先是东楚的使者,其次才是被殿下所救之人。”坐在黑暗角落里有一个老者声音苍桑,但听着似乎十分睿智。
一个使者出使外国,最先被人提及到的自然是他的使者的身份,其实才是他本人。
卫明有些不明白,一张黑瘦的脸上满是疑惑:“这……这有何区别?”
“自然是有区别的。”孙瑾姿正好走到书房里,无人拦阻间,便走了进去,便听得有人在谈论此事,只进也不好,退也不好,当即便开了口,算是提醒他们她的到来,也免得他们说出更多的机密之事,让她听了,倒有些不好。
初初听到有外人的声音之时,晋楚裴一行人很是紧张,待得他听清来者乃是孙瑾姿之后,俊朗清冷的脸上,立马扬起了温和的笑意。
“姿儿。”
他的喜悦满满的写在了脸上,让孙瑾姿看着也觉得高兴起来,就连连日来的担忧和彷徨也少了许多。
一旁的卫明和老者主动退了出去。
一见书房里再没有了旁的人,孙瑾姿才几步上前去,声音温柔,眼中带着几许关心之意:
“你还好吗?”
晋楚裴不言不语,待得孙瑾姿走上前几步,才伸手,一把用力把她拉进了怀里。
“我不好,好久不见你。”
他不是因为被皇帝禁足而觉得不好,而是因为他好久不曾见到孙瑾姿,才会觉得不好。
孙瑾姿又被晋楚裴这般默默的一记情深的炸弹炸中,不由得低了头,脸颊之上,飞上几抹绯红的娇羞。
“此事,你受委屈了。”使者之事,全朝廷的人都知道六皇子乃是被冤枉的,包括皇帝自已也知道,但是,皇帝将此罪降至晋楚裴身上之时,却无一人上书建言。
“总得有人背黑锅。”晋楚裴早就已经想通了,对于此事,他并没有什么怨言。
“可这个人不一定非得是你。”皇帝实在是太过于偏心了。
明明晋楚裴已经快要查出来,那人是谁了,却在他将证据呈上之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