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心中却多少替母后有些不值。母后虽贵为皇后,从父皇还是皇子时,就跟着他,可是这么多年,父皇不还是将一个一个的女人抬进宫里宠着,有几个更是荣宠盖过了母后。
玉妃只是其中一个,还有一个庄妃才是绵里藏针。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玉妃也不过是父皇放在后宫的一个靶子,而父皇真正恩宠的怕是那个藏在锦绣宫里的庄妃。
“只是母后禁足之后,儿臣还有个不情之请。”
“今日,父皇身边的杜德才公公倒是帮了儿臣的大忙,却被父皇惩处了,等母后重掌后宫,还请招抚一二。”
晋楚裴低着头,并没有看到李景玉眼中闪过的不忍。
许久没有听见母后回答,晋楚裴抬头,才发现母后怔怔的看着手中的杯子。他已经多少年没有见过母亲有这样的表情了,却也不知道母后是想到了什么。
感觉到晋楚裴在看自己,李景玉也很快收了思绪,将茶水放到唇边抿了一口茶水。
“母后知道了,这杜公公不仅帮了你许多,也帮了母后许多,母后自然不会让别人欺负了他去。”
晋楚裴也未多问,也想着起身告退了。他在宫里已经呆的够久了,不过精神紧张之下,他倒是忘记了先前的不快。
只是不知道那个女人现在怎么样了,晋楚裴知道,她不会对自己没有情意。先前几次三番的帮了自己,而且,在成婚之日的前一晚,还让自己带她走。
如果他当真带她走了,是不是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事情,她也不会对自己这么冷淡。
也或许只是因为自己太冲动,才让她心中有了几分芥蒂。她那样清淡的女子又如何会在几个男人间纠缠,若不是因为同门的情意,她应该也只会将那个清修当成陌生人,倒是他误会了她。
如若不是自己反应激烈,今早见到她的时候,她的目光也不会如此复杂才是。
不过,一切都晚了,她恐怕再也不想见到自己,但是只要她一天不嫁人,他的心里也不会容下别人。
晋楚裴并未骑马,出了宫门便是施展轻功掠了开去,回过神来时,他只觉得此时他落脚的地方分外眼熟。
懊恼的摇头,如今他是又来到孙府的门前了,她现在应该回府了才对吧。
幸好这些官邸附近并没有太多的人往来,也就没有人注意到他。隐隐的听到身后有马车的声音传来,晋楚裴转身已看到孙府的马车缓缓驶来,俨然就是他上午在感业寺外见到的那架。
慌忙隐去了身形,才惊觉自己是太过紧张了。
木覃先行下车,将矮凳放在了马车边,才掀开了车帘。
暮色微沉,晋楚裴并看不清里面的情形,不一会儿,那马车内才显现出一个白色的身影。
素手搭在木覃的手上,一只手拢在狐裘之下,似乎怀里还抱着那只暖炉。下车之时,却差点踩空,让晋楚裴的心中一紧,见她正踩在那矮凳之上,心中才放松了几分。
下了马车,她一只手仍搭在木覃的臂上,脚步似是有些虚无。她竟畏冷到如此的地步,也不知道季子老头有没有将解毒之药研制出来。
“哟,二小姐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我们得派人出去找人了呢。”
孙瑾姿本欲赶紧回到院子里去,哪儿诚想竟在二门外遇到了兰氏。早知她不会安什么好意,孙瑾姿也懒得搭理她。
“怎么,二小姐还看不起我这个姨娘了?”
兰氏身后跟着一堆婆子丫鬟,现在她已然以大皇子的岳母自居,并且代为掌府,哪里还有以往的那种低调。
“兰姨娘还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姨娘啊,还不快让我家小姐过去。”
木覃高高的抬着下巴对着兰姨娘,怒目圆瞪,半点不给兰姨娘面子。
“你这个贱蹄子,敢如此和夫人说话。”
在兰姨娘尚未开口之前,一个嬷嬷便要伸手来大木覃。
孙瑾姿心里本就不爽快,现在心里更是有几分烦躁,在婆子的手砸在木覃脸上之前,依然将怀中的紫金暖炉给砸了过去。
婆子直觉额上一痛,翻到的手炉里正好有炭块落在她的手上,让她倏地将手收回。
哐当一声,才算是将众人的思绪收回,她们都只知道,这小姐是娇娇弱弱的,最好欺负,可哪里想今日竟如此凶悍。
那个婆子额上流下些许温热,用手一抹,才发现已经血流满面。瞬间也顾不得受伤的烫伤,坐在地上便是一阵哀嚎。
“够了!主子面前,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