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晋楚裴又跪正了身体,这件事情若是母后能解决的了,他又何苦求到这里来。他知道母后知道了会气,可是他现在什么都不想管了,他只知道自己不想看着那个女人嫁给别人,她只能属于自己。
“你这孽子,跟我回去。”
气急,想要将晋楚裴给拉起,只是她一个养在深宫的女子又如何对付的了一个战场上厮杀的男儿。一拽没有拽起,便要去拉他的胳膊。
思绪未到,晋楚裴的身体却是先动作了。想到这个人是自己的母后后,晋楚裴已经卸了点劲儿。不过皇后娘娘却还是被震的倒退两步,踩上宫裙,倒在了地上。
碎玉宫的门打开时,晋楚易便看到了这样一幕。跟在他身后的玉妃,眼底也满是惊异。
这皇后贵为六宫之首,哪次见到不是一副母仪天下之姿,现在这个样子,恐怕只有她才见过吧。
“姐姐,你没事吧?”
碍着晋楚易在场,皇后娘娘也不便发作,只能任由宫人和玉妃将自己扶起。整理了一番,才蹲身行礼。
“臣妾有罪,教导无方,惊扰了圣驾,还望皇上责罚。”
不给晋楚裴开口的机会,皇后娘娘已经将罪责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这件事情,无论如何她都不能看着自己的儿子受到任何的牵连。
晋楚易哪里回不明白,看着下面跪着的两人,如出一辙的倔强。
她原是兵部尚书李煜之女,闺名景玉,在自己还是皇子时她就是他的皇子妃,岁月的侵蚀倒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倒是让她更加的清冷华贵,高不可攀。她的存在,每一次都在提醒着他的龌龊和猜疑。所以,除了初一十五必须得到未央宫去,他鲜少见到她。
少年夫妻,到底是有几分情分在的,他也不会当真为难她。
“起身吧,今日之事,寡人不想追究,你讲六皇子带回去吧。”
“谢皇上恩典。”
起身着宫人去拉晋楚裴,却见晋楚裴直接将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父皇,儿臣斗胆请父皇收回赐婚。”
“朕并不记得有为你赐婚,何来的收回。”
晋楚易伸手抚了抚须,眸中尽是寒芒,多年的高位已经让他的威压收放自如,旁边的宫侍哥哥不寒而栗,只有晋楚裴还直直的跪着。
“皇儿,快跟母后回去。”
晋楚裴看了一眼自己的母后,他知道她的急切,可是现在却没有人了解他的痛苦。
李景玉自始至终都觉得她是了解自己的儿子的,可是此时她竟觉得他如此的陌生,她的儿子又如何会被儿女私情左右。
“父皇,儿臣想请您收回给大皇兄的赐婚。儿臣早已心悦孙二小姐。”
怕给孙瑾姿带来麻烦,晋楚裴特意只说了他对孙瑾姿有爱慕之情。可是即便如此,众人的脸色还是变了几变。就连着天上的明月都不知道何时被乌云遮住,让气氛更加的阴沉。
若是此话不说出来,晋楚易倒也可以当做不知道,可是此时晋楚裴已然开口,惊得就不只是他了。
玉妃一口银牙都快要咬碎了,今日这婚事只怕是皇上同意,她都不会同意了,她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头顶上带着一顶绿帽子。
“孽障,你在说什么!来人,将六皇子给押进天牢,等候发落。”
“皇上开恩啊,六皇子还年轻,哪里懂什么心悦。定是那孙家小姐有意勾引,还请皇上明断。”
李景玉与晋楚裴跪在一处,此时她哪里还有皇后的威仪,只是她一跪下,身侧的人也都跟着跪下。玉妃心中自有思量,也是跟着下跪。
“皇上,还请您为大皇子做主啊。”
玉妃早已哭的梨花带雨,她并未言明,但是矛头却也指向了这边。现在,就算玉妃有多么厌恶孙瑾姿,可是她也知道,金口玉言岂有收回之礼,这亲是结定了,不过现在若是能搬倒皇后和六皇子的话,她倒也该感谢那孙瑾姿。
晋楚易只觉得有些头大,这宫里的女人,个个脑袋都是精明的很。孰轻孰重,他自有分晓,可是凑到一起,他也难免觉得有些难以决断。
微微叹了口气,薄唇轻启,“带六皇子回府面壁三个月。皇后管教不严,禁足一个月,后宫事务暂交玉妃处理。”
皇后已经领了罚,纵然玉妃心有不怨,可皇上的的做法也算是对自己的补偿。这宫中瞬息万变,说不定皇后一个月后出来,宫里就变了天呢。
只有晋楚裴依旧直着腰板,不肯领旨谢恩。
抿着薄唇,眸